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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路上梁嬷嬷为了叫她安心在世子所伺候,向她打包票,会叫她的名字出现在出宫名录上,莲衣这才放心。
莲衣话别梁嬷嬷,跟着平安蹭步去见慕容澄,没进门先打起退堂鼓,“平安大哥,你们要是不收我,我现在就走来得及,没关系的,王妃也不是非要将我留在这。”
平安瞧瞧她,笑道:“王妃将你送来,世子所哪有不收的道理,何况当夜也是世子亲口说的,向王妃讨要你来。”
他叫她先在殿外稍候,自己进殿与慕容澄回话。
慕容澄刚起来,正对着铜镜擦脸,问平安外头为何吵吵闹闹的,平安照实说了,“是康平宫将莲衣给送来了。”
慕容澄吐了漱口水,皱起眉,“送她来做什么?”
平安一愣,“不是您管康平宫要她的吗?”
慕容澄这才恍然,是他说的不假,可他那晚说的尽数都是气话,几天过去,就连记都记不清了。
他来到窗畔,从半开的窗子里看到殿外兀立的莲衣。
还是那幅模样,瘦瘦小小,麻雀似的机灵活泼。
怀里的包袱一个劲往下坠,她就往上跳跳,眼睛左顾右盼,略微收着点下巴,看不出是胆子大还是胆子小。
平安在旁道:“世子爷…王妃特意将莲衣提拔至一等,怕是真应允了您收她通房。”
通房…这两个字在脑海翻滚一遭,激起慕容澄满胳膊的鸡皮疙瘩。
虽说尚未及冠,但他好歹在军营里待过,即便没在军营里待过,也有个崇华在耳边絮叨,想起他口中那些黏糊的字眼,慕容澄浑身不自在。
这份异样惹恼了他,他看向外头那个瘦小的影,心中的不自在就有了个囫囵的模样。
“随便给她找点事做,别叫她跟着我。”
这下莲衣倒成了热脸贴冷屁股不受待见的那个,好在她不计较,也不知道慕容澄的所思所想。
在心里念了十几遍既来之则安之,莲衣钻进寝殿耳房将包袱安顿好,吸口气就打算在世子所混到出宫了。
几日过去,她逐渐放松警惕。
世子所的日子比康平宫好糊弄多了,一等婢女也不用做那些洒扫的粗活,照理说她只需要每日负责好慕容澄的饮食起居,可慕容澄哪里是个闲得住的人,自从他改扮出府被抓包,就越发肆无忌惮,想出了新招。
他先以世子仪仗出府,而后在车内改扮,买通几个轿夫,叫他们守口如瓶。
等到他从集市里出来,再回到轿子里换回原来的一身,无事发生般回到王府。
如法炮制了几回都没失误过,今次上街叫他发现了个有趣的事。
还记得那个卖茱萸的老者?叫人告上公堂,案子断了,他还真是个骗子,他的茱萸从来都好赖掺杂着卖,因此难辨真假,那个找他麻烦的汉子得了赔偿,这才没再找他麻烦。
拔出萝卜带出泥,官府也因此查到了几个同伙,有卖香料的,也有卖衣料的,总之那些人就像是虱子,多得除之不尽,总在市面上活跃,抓了这批也还有下批。
平安听说此事后道:“真想不到,这老头竟真是个骗子。
那日我看莲衣出头,还在心里暗自觉得大快人心。”
慕容澄也道,“的确出人意料。”
不过他说的是这市场上的乱相。
他分辨不出什么是好茱萸,什么是差茱萸,当日见到有人见义勇为,何尝不是在边上抱着胳膊看热闹。
她知,他袖纳乾坤天下,谋一旨姻契,只为金戈征伐。她知,他染尽半壁河山,许一世执手,不过一场笑话。她知,九重帘栊之后,他的金锁甲只为另一个她卸下。君兮君亦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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