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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赤井秀一端详着朋友的脸,想:小银好像……不是来玩的。

……

黑泽阵当然不是来玩的。

他又不是真的七岁,也懒得扮演这个年纪的小鬼,只不过他小时候本来就不是那么“普通”

,所以他显得平稳又冷淡的时候其他人也不怎么往有问题上想。

现在他走在伦敦的深夜里,脚步平稳,周围没有一个人。

那只绑架来的小猫就悄无声息地跟在他身后,肉垫踩过他的脚印。

小猫时不时躲一下,再偷偷探头看一眼,又继续跟着。

直到黑泽阵停在一幢小楼前。

这幢小楼平平无奇,似乎跟街道上的其他建筑没什么不同,门前的木牌上写着奥兰多侦探事务所,前面的“奥兰多”

已经有些模糊不清。

窗户里透出温暖的灯光,一切看起来都很温馨而平静,但小猫前爪刚踏入这幢小楼的阴影,就猛地弓起了背。

这是动物对危险的敏锐直觉,小猫踌躇不前,最终停在光与影的分界线上,而走在前面的银发小孩步调悠闲,似乎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毫不在意。

他步入阴影,走上台阶,然后按响了门铃。

没响。

但就在下一秒,那幢小楼的门就被打开了,好像里面的人一直在等待他的来访一样。

来开门的是个穿着管家服的老人,面容慈祥,看到外面是个小孩的时候他露出了些许惊讶的表情——老人一开始并没有往下看,他将视线放在了同一水平上,过了半秒才意识到门外站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孩。

不过老人很快就收回了那一丝惊讶,微微躬身,对门外的银发小孩说:“我家先生年事已高,无法离开伦敦,劳您拨冗而来,实在不胜感激。”

“无妨,我刚好在伦敦。”

黑泽阵随意地说。

两边说的都不是真话,不过是心照不宣没有拆穿罢了。

黑泽阵可不是“刚好”

在伦敦,他是特地跟玛丽来的,维兰德听懂了他有事要做,就没有拦他,但等回去的时候,维兰德肯定是要一个解释的。

维兰德相信他,他也相信维兰德,所以维兰德能等他回来,可人与人的信任都有极限……他不知道维兰德对他的底线在哪里,但好在他并不打算对维兰德做什么。

至于这家的“先生”

,也就是那位“永生之塔”

的“教授”

……呵,他可不在伦敦。

明面上已经几十年没有离开过伦敦的林教授,在黑泽阵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可不在伦敦,不然也不会提出“请允许我考虑几天”

的说法。

某种意义上这也是教授不在伦敦的把柄,但黑泽阵很清楚,教授敢这么说,就意味着这个人早有准备。

毕竟“教授不能离开伦敦”

和“黑泽阵不能离开挪威”

,是分量完全不同的两件事,可没有疯狗天天盯着教授在哪。

他跟着老管家进了会客厅,那位【D】先生也就是“教授”

一直在等他。

这人很久都不用真实的面貌出现了,不过黑泽阵扫了一眼,出现在他面前的确实是教授的真容——约莫五十岁的欧洲男性的脸。

“我以为您的年纪会再大一点,先生。”

教授看到他的时候没表现出惊讶的情绪,但还是以这句话作为开场白。

“我没遮掩过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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