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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珂儿见众位大臣一个一个的离开,而皇帝却仍眉头紧锁的坐在龙椅上,似乎还在思索康玄子和萧定安的话,她心中一动,掀动一下黄帘想去和他聊聊,但这个念头只闪了一下就马上打消了,她轻轻叹了口气,准备反身离去。
“皇后,是你吗?”
齐珂儿一愣,知道皇帝已发现她了,不好再闭而不见,便缓缓走到大殿中,施礼道:“臣妾拜见陛下。”
吉宏西双眼注视着她,身子坐得绷直,脸上没流露出任何表情,也没有叫她平身,直到齐珂儿再一次高声叫道:“臣妾拜见陛下!”
后才放松身体,淡淡的说:“平身吧。”
齐珂儿望着龙椅上的皇帝,发现他与上次见面相比,面容憔悴了许多,心中一软,有股上前拥抱的冲动,正当她刚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却听到吉宏西冷冷的声音,“你刚才一直在听?”
齐珂儿一愣,猛想起大顺朝的祖规来,大顺朝是特别忌讳女人干涉朝政的,今日偷听到皇帝与大臣的议事,虽然算不上干政,但也算触及到忌讳了,她停下脚步,用认错的语气道:“臣妾是无意的,臣妾知错了,还请陛下宽恕。”
吉宏西盯着皇后看了一会,眼光慢慢柔和了,轻声道:“算了,你回去吧。”
一个多月没见面了,而皇帝就是一句这样的话?
刚才的柔情一下又沉下去了,齐珂儿想到刚才议论的事,觉得还是想把心中的话出来来,便道:“陛下,恕臣妾多说一句,刚才萧定安说的那个怪物,臣妾有种直觉,它可能就是臣妾之前所说的恶灵。”
吉宏西的脸色刷的一下沉了下去,他重重的拍了下龙椅。
边上的两个太监连忙低下了头,“皇后你说什么!
朕刚才没责怪你,你越发胆大了是不,你身为皇后还懂不懂规矩!”
皇帝的声音越到后面越大,语气也越来越重,齐珂儿心中一酸,对她这样的呵斥这可是从未有过之事,她含着泪一扭头,“臣妾告退!”
“站住!”
齐珂儿没有回头,强忍着伤心,冷冷的道:“陛下是要治臣妾的罪吗?那就请下旨吧。”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吉宏西叹了口气,声音也柔和了许多,“燕家派人送信来了,他们已护送燕家女儿出发了,嗯,她是叫什么来着…。”
“她叫燕然弦,陛下。”
“嗯,好,燕然弦她们二十天左右就会到达京城,皇后你就去准备一下吧。”
“是,臣妾遵命。”
齐珂儿冷冷的回话后便离开勤政殿。
离开不久,宫女秋芸从另一边赶快跟了来,轻声问道:“娘娘,咱们回甘泉宫吗?”
齐珂儿摇摇头,“暂时不回去,在宫里走走吧。”
刚说完,她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声音已是又嘶又哑。
秋芸不敢多问,随着皇后朝东走去。
自己和陛下的关系为什么会变得这么糟?齐珂儿苦涩的一笑。
这一切都源于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皇上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在那个姿势下把精液射入自己体内。
齐珂儿还记得当时那又震惊又难受的心情。
因为早在她出嫁之前,族中的前任圣女,也是她的亲姑姑就一再告诫过她,在与自己丈夫行房时,只能采用男上女下的姿势,而且自己也不能有过于淫荡的表现,特别她强调了一点,万万不可让丈夫在别的姿势下射精,这可是圣女最大的忌讳。
至于为什么,齐珂儿也不是很明白,只是隐隐的猜到一些。
可那天皇上不但在背后势的情况下射了精,而且更为可怕的是她居然在那种情况下受孕了。
在怀孕后,她不止一次的想把这个孩子打下来,可无论用了什么方法就是不能成功,一直到十个月后,她在痛苦和担忧中把吉才演生了下来。
自那以后她再也没同皇上行过房了,虽然皇上也数次向她道过歉,但一听到她所说的那个条件,又放弃了。
“哎,”
齐珂儿轻轻叹了口气,事以如此,多想也没有用了,可她一想到刚才皇上的态度,还有背后的那个叫白羽的女人,她心中又是担心又是伤心。
“娘娘,咱们快到堕鹰岩了。”
经秋纹一提醒,齐珂儿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已走到了赤金堡的最东边。
赤金堡位于承天府北部的一个高地上,四周都被高大的城墙所围绕,连位于东福湾的崖壁之上的这一部分也不例外,但连绵的城墙却在有个地方裂开了一个口子,便是此处堕鹰岩了。
那是一块凸出的巨石,比南北西三方的地面要高出十余丈,整个形状呈不规则三角形,朝东的顶部往上突出,象一个巨大的雄鹰尖嘴,尖嘴之下就是数百丈高的绝壁,东福湾的海水也在此被阻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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