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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晏轻撞步重,后者会意:“那温世昌现在在何处,可有消息?”
“暂时没有,”
若风摇头,“那日我下山见温家妖气弥漫,便想着顺手将这妖怪收了。
没想到,一时不防,被温世昌推下水,之后便一直被困在池底,再没见到他。”
“至于赵可姿和赵江眠,”
他叹了口气,接着道,“他们体内都只剩一半魂魄了。
赵可姿在鬼仙的授意下练了邪术,得以续命,但赵江眠……估计撑不过三日。”
闻言,云沉忍不住叹气:“可惜了,我听说赵公子七岁成诗,九岁成赋,深受天子赏识,郎艳独绝,是举世难得的英才,可惜天妒啊,可惜。”
松晏轻捻耳垂,余光里手腕上那串碧绿珠子如琢如磨。
“生死有命,”
大抵是看穿他心里的小算盘,沈万霄忽然开口道,“不可强求。”
松晏遽然抬头,正对上沈万霄望过来的目光。
他心中顿悟,这话是说给他听的——是生是死皆由天定,生死簿上朱笔一勾,凡人的一生便烟消云散,难觅旧迹。
他若是以长生莲子珠救赵江眠,命盘因此而乱,牵涉的便不止是赵江眠一人。
亭中风起,吹过池畔,拂着满池绿荷,惊起池中锦鲤。
松晏朝着沈万霄笑了一笑。
后者微怔,左胸下忽然有几分刺疼。
“诶,赵可姿,”
步重大步走进凉亭,顺手将松晏拽过去,“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一个两个不是死就是伤的?”
赵可姿置若罔闻。
她面若死灰,目光呆滞地坐在那儿,双眼红肿,眼下乌黑,额间朱红花钿也晕了色,无比狼狈、憔悴。
步重不耐烦,咋咋呼呼又问了好几遍,她才终于有了点反应,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
那滴眼泪“啪嗒”
一声落在了石桌上。
松晏抵在桌沿的指尖隐隐作痛,指缝里渗出的血顺着石桌纹路与泪水交融,红光乍现。
胸前的长命锁遽然发烫,松晏微怔,她竟知道梦境的存在。
“松晏!”
电光火石间,步重察觉出不对劲,急忙朝着松晏伸手,但也只来得及碰到他一角衣袖。
沈万霄眼疾手快,虽然及时扯住他的腰带,但也没能将他留下,反而被一道拽进石桌之中。
见状,步重更加焦急,眨眼间掐住赵可姿脖子:“你把他们弄哪儿去了!
?”
赵可姿松开扶在石桌上的手,但笑不语。
她的笑让步重怒意横生,他五指用力收紧,很快便在那白皙的脖颈上留下红紫的指痕:“你说不说?”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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