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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儿被冷脸一吓,差点忘了正事,连忙说:“啊,那是盛少爷的小厮,来请太太过去吃饭。”
吃饭?
大晚上的,二哥也不在,这就巴巴请人吃饭了?
盛彦也太心急了吧。
他的表情难以深究,灯儿也不敢说话,只能换个角度,背着点风,吹后脑勺总比吹脸强。
小丫鬟心里不由编排起来:所以说,还得是青梅竹马,知冷知热,人家盛少爷永远都是和睦温声的,对着下人也是彬彬有礼。
再看咱府上这几位,一个比一个不好惹,也就四少爷好点,能和底下人打成一片。
“三少爷,太太、醒了吗?去不去的,我得给人回个话。”
大冷天的,别让人干冻着啊!
丁叔懿回神,看向她,直言淡道:“她太累了,睡着了,你就直说,我在这呢,等她醒来,我陪她吃就好了。”
“盛少爷总归不是咱家人,大晚上单独独处,被人看见不好。”
“就这样,去回话吧。”
说完,丁叔懿直接关上了门,也不管灯儿什么表情,将所有打扰他们的干扰因子,统统拒之门外。
脱下外衣,又钻进被窝,抱着美人继续被打断的温存。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那都不如美人在怀来得实在,盛彦这路数,真是不够看的。
丁叔懿嘴角一扬,轻蔑地哼笑。
盛彦小厮缩脖揣手等了半天,见灯儿无功而返,满脸的尴尬冷风也没给吹变了形,他当下就有了答案。
得,自家少爷又吃了哑巴亏。
两个苦命的人,都不得不挤着笑,说些客套话,一个硬着头皮想着怎么把人送走,一个纠结地惦记回去如何回话。
一番拉锯战后,院门外回归宁静,对站着的两对脚印,刹那间再度被白雪覆盖抹平,没留下一丝痕迹,甚至也没掀动起一点涟漪。
谢菱君眼皮沉重,只感到一具凉意裹向她,下意识缩了缩,蜷得更紧。
慢慢地,身前的躯体热气渐起,她贴过去,熟练地把自己嵌进丁叔懿怀里,贪图着便宜暖炉。
“你身上凉死了…”
她皱着眉,嫌弃的样子。
分毫不知,在寒冷的夜里,有人欢喜有人愁。
不远处的屋子里,点着暖黄色烛灯,一人坐在桌前静看着这些残羹冷炙,一言不发。
盛世站在一旁,思忖着怎么宽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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