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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这道来自远方的关注,霍楚宴嘴角微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朝向她所在的方向快速瞥了一眼,仿佛春天里温柔的风吹拂过静静湖面时荡起层层涟漪般美好而恬静。
意识到自己的目光可能有些过于直率热烈,脸色微微泛红的虞婉赶紧将头侧开,不再直视那位让自己心动不已的对象。
而此时的霍楚宴眼中依旧带着笑意,但却更加柔和了几分。
他知道眼前这位姑娘并不是来此只为享受聚会的乐趣而已。
除了寻找机会与顾从文进行交流沟通之外,她其实还有另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情需要办理处理。
虞婉不动声色地扫视了一下顾从文家中的摆设,发现有不少古董和一些精致的小玩意儿散落在房间的各个角落,但是奇怪的是,偌大的房间里竟然连一幅字画都没有。
她仔细环顾了一圈,再次确认了一下,确实没有发现哪怕是一张小纸片。
就在这时,有人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下意识地转头望向左边,却在瞬间感到右边也被人拍了一下。
这样的举动反复了好几次之后,虞婉干脆彻底转身,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熟悉的脸庞——是安静。
“安静?”
虞婉有些惊讶地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不敢相信,“你怎么会在这?”
女孩见状露出一抹调皮的笑容,用双手抱在胸前,笑着回应:“姐姐好!”
虞婉微微弯下身子,将手伸出并握住了对方的手腕,温柔而有力地拉她起身,“你是怎么来的?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吧。”
安静站直身体,语气平淡却又略带几分无奈地说:“顾叔叔其实是我爸爸的好友。”
这一句话简单直接地解答了对方所有的疑问。
虞婉突然想起,顾从文前几日确实在电话中提到家里会有几位客人来访的事情,只是没想到其中一位竟然是自己曾经遇到过的孩子。
“原来如此,那天听到的消息里的那个客人就是指你啊。”
然后她关心地询问起另一个问题,“你妈妈的身体现在怎么样了?听说之前生了一场病?”
然而小女孩却显得格外不满,嘴巴微微撇着抱怨道:“哪有什么生病嘛,她是故意这样子骗我回家的。”
随后更加低落地补充说:“每次回家都会把我锁在屋子里,不允许自由出入。”
虞婉沉默了一会儿,随后用尽可能柔和的声音解释道:“你母亲之所以这样做,并非出于恶意。
她仅仅担心你会遇到危险而已。
毕竟你还这么小,在外面独自一人难免让她挂心。”
安静低下头来,一双眼睛无神地望着脚下的地面,用尖尖的鞋头一下又一下地点触着冰冷的瓷砖,“可是……我哥哥也在外面游荡,我总是找不到他,就连梦都不敢梦见他……”
由于害怕做梦看见亲人遭受苦难的情景,使得夜晚变得格外漫长难熬。
听着这段话,让虞婉不由得回想起了自己的亲身经历。
记得那时候佩念受到药物作用影响,整个人精神状态极度不稳定,甚至出现了拿刀自残的情况,那痛苦的样子至今还历历在目。
这种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的悲痛时常令她整夜无法合眼,每一分每一秒都担忧着可能因为一瞬疏忽而永远失去亲人。
或许正是因为有着相同的遭遇与情感体验,所以当下面对这个小女孩时才会产生更多共鸣。
想到这,虞婉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安静的头发,以鼓励的眼神看向她,坚定地承诺道:“一定会找到他的,不要太焦急,保持乐观的心态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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