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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好像仍没有什么特别的体会,除了心痒痒的,辜屹言似乎很高兴,他总是会因为她的小事高兴。
也是从那时起?,烟荔忽然发现?辜屹言和她遇到过的其他男人不太一样。
十多年来,烟荔从不缺乏追求者?,也经历过无数次告白,高中时青年少女情窦初开,他们大多青涩腼腆,并不轻易将?爱慕宣之于口。
有人内敛,当然有人热烈,爱,无非这两种形式;有人持之以?恒,有人中途退出,爱,无非这两种结局。
步入社会,成?年人的追爱更像一场游戏,他们直率,仿佛猎手精准捕获自己想要的猎物,强势出击,忸怩不是他们的代名?词,喜欢就去争取,而非眼睁睁地宁愿错过。
辜屹言则夹在两者?中间。
时而含蓄时而坦诚,他会不求回?报地对她好,就像电视剧里总爱而不得的男二,也会争取,争取他自己会永远是烟荔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男人。
走进镜宫前,烟荔瞥见路人手中提的朔原圣诞礼盒,问他年底团建去哪儿。
“高层机密,”
他说?,“不贿赂我?么?”
烟荔的贿赂就是亲自下厨做了一大桌菜,号称使出绝学,让她做饭跟古代请谋士下山一样难,所以?含金量高吧,够贿赂得你城门?大开吧。
辜屹言举着筷子?,注视着大桌色香味俱无的菜,叹了声?气,就对她讲了一句话?,“答应我?,别用去贿赂别人,他们会告你人身?伤害。”
理是这个理,但辜屹言还是全吃光了。
烟荔又觉得自己行了。
周一去上班,她自己做了午饭便当带去。
需要处理的事情有点多,她延后了半小时吃饭,其他人陆陆续续从食堂回?来,烟荔才打开饭盒。
低头拆筷子?的间隙,隔壁办公桌突然跟地震一般,有女生气势汹汹地奔过来,直接把隔壁桌的东西一个扫臂全扔到地上,烟荔的饭盒本?就没放稳,经此?巨动,“啪叽”
盖翻在她鞋上。
烟荔很心痛,非常心痛。
一是因为她要饿肚子?了,二是自己的伟大成?果?居然被糟蹋了。
文竹当即指着那个女人嚷嚷:“诶诶诶干什么干什么!”
隔壁桌的女生烟荔不咋熟,她平常也不爱跟大家凑一起?聊天,办事兢兢业业,是个稳当且脚踏实地的员工。
那个来找事的女人烟荔也不认识,大概是个爆竹脾气,一点即炸,但公司不是让你找仇家发泄怒火的场所。
隔壁桌的女生很快来了,她搞不清楚状况,不知所措地傻站在原地,任由对方言语奚落,烟荔听懂了,似乎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骂她爱打小报告,可能就此?触及到了自己某种利益。
女生争辩说?没有,对方就开始推搡她,更加咄咄逼人,最后演变为肢体冲突。
办公室闹作一团,旁边的人都去拉架,隔壁桌的女生看着就不是多么强势的性格,一昧受打,基本?没还手,烟荔实在瞧不过去,也动手插在她俩中间隔了一下,没想到那女人无差别攻击,爪子?一下子?划到烟荔脸上。
她美甲挺锋利,烟荔脸颊刺痛一下。
很快,高层赶到,其余人作鸟兽散。
倒霉的是,烟荔大概是这次闹剧中唯一一个受伤的人,幸好伤口不大,小小狭长的一道,擦在她左脸靠鬓侧的位置,文竹陪她下楼买创口贴,到一楼时碰见了辜屹言。
他身?后跟着几名?模样干练的高管,一众黑色正装里男人依旧尤为突出,气质矜贵绝尘,烟荔下意?识侧了侧脸,站到文竹背后,想借她挡挡,文竹也垂着头,不敢正视神的光辉,两个人像小鹌鹑似的碎步往大门?走。
“烟荔。”
她背一僵,和文竹同时刹步。
辜屹言侧身?回?望她们,那些高管们虽一头雾水但还是跟随上司的动作也转头看她们,“来我?办公室。”
他说?完走了,文竹瞅瞅烟荔,又瞅瞅辜屹言的背影,心事重重:“我?怎么感觉他叫你去办公室跟要上断头台一样。”
烟荔一步并两步地往回?走。
“你是对的。”
她第二次来九楼。
辜屹言办公室附近没人,安静得过分,烟荔猫着腰小心翼翼地推门?,巡视过环境后才闪身?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