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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冷玉被殊离的这句话说的心里暖暖的,心中猛的一阵感动,眼角竟是微微的一红。
只想什么都放下了,就信了眼前这男人的一片心意。
自此便窝在他的怀中,由他去遮风挡雨,自己再不要有一点辛苦。
冲动之下,薛冷玉竟是差一点就克制不住的想举起手来,覆住自己面颊上那双虽略显粗糙,却努力温柔的手。
幸而只是一刹那的冲动,薛冷玉的年纪,虽然不是历经世事心有丘壑的,可是二十一世纪的姑娘,却也早不是单纯的如一张白纸,看多了诺言如戏言的故事,又如何能那么轻易的敞开胸怀。
薛冷玉心中只是短短一滞,理智便又压倒冲动。
以前,这薛冷玉还不是听了浓情蜜意的嫁入豪门,如今呢,却是变脸快如翻书,只消一纸休书,一切荣华富贵便烟消云散。
一切情意便如施舍。
别人的,终究是别人的。
那日王府夜里,殊离将自己推进李沐房里的一幕还在隐隐作痛,即使相信眼前的男人这一刻确是真情,可又谁又知道这情,在他心中能占了多少分量。
就算对自己当真愿尽一生。
可李沐的一个招手,他是连自己性命也能搭上的的,那时候,又如何能顾到自己。
薛冷玉心中纠结了几番,终是将手在身侧轻握了拳,低垂下脸,轻声道:“别这样,给人看见不好。”
殊离何尝看不出薛冷玉心中的纠结,虽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却是明白几番争斗之下,薛冷玉还是没有接受自己。
这虽是在意料之中,心里却是难免的有些暗淡,面上却是不会有什么表示,收手歉意道:“是我唐突了。”
薛冷玉轻轻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怪他。
有些尴尬,殊离轻咳了一声:“那么,我便回王府了。
你也早点进去休息,我会挑两个手脚勤快的小厮丫鬟,过来伺候你。”
说什么伺候,不过是请个钟点工吧,如今自己这样的身份,说的上伺候二字吗?
薛冷玉心中苦笑,口中却是道:“好。
我再过得几日,便要去王府,我会去找你的。
你若无事时,也常来我家坐坐。”
再是不舍,终究要别。
薛冷玉将殊离送到门口,看他翻身上马远去,直至人影消失,才掩了门,走回屋里。
她心中,何尝没有一丝不舍,可是理智却深深的知道,纵是此刻情深似海,没有自己的一片天地,如何能担负的起。
先去探视了一下薛父薛母,都在熟睡当中。
气息平稳,神态安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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