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他飞奔而回,站稳在夏侯虞面前。
楚祯掏出骨笛,交回到夏侯虞的手中,笑着说:“还没好好认识你,也没好好告别。”
夏侯虞接过骨笛,眼睫微抖看向楚祯。
楚祯伸出手,认真道:“在下楚祯,妄与公子结为挚友。”
夏侯虞并未接住楚祯伸来的手,而是按住楚祯后脑,在他额间印下一吻。
他说:“在下夏侯虞,妄与楚公子结为良缘。”
楚祯眼眸中的光婉转片刻,猝地灿然一笑,未说一字,转身决然跑进了般若洞。
夏侯虞在般若洞口站了许久,直到密林中的乌鸦全部盘旋在洞口,满天雷云遍布。
他才发觉,时辰到了。
他抬步离开,往风沙林的方向走去。
风沙林中,攀藤大树依然挺立,依旧无枝无叶深深扎根在沙土之中。
当初因为楚祯新生而长出的小花,也因为那时楚祯欲与夏侯虞撷花诉真情而不复存在。
夏侯虞抓了一把沙子,轻轻扬起,沙粒落在攀藤大树露出的根上,未惊动神树一丝。
他坐了下来,仰头望着攀藤大树看不见的尽头,开始了等待。
第一日过去,风沙林下起了大雨,攀藤大树为夏侯虞遮风避雨。
第二日,风沙林落下了雪花,攀藤大树犹如银装素裹。
第三日,风沙林酷暑已至,攀藤大树为夏侯虞张开纳凉避暑之地。
十年前夏侯虞在般若洞中陪了楚祯的尸体七日,十年后的如今,他在攀藤大树下同样等了七日。
最后一日,攀藤大树倏然长出了绿色的枝丫。
夏侯虞缓缓站起,面对着攀藤大树背手而立。
不知过了多久,一片绿荫之后,一抹红色走了出来。
还未看清那人容貌,夏侯虞的嘴角便轻弯了起来。
那抹红色逐渐走近,楚祯的容貌尽显。
夏侯虞背在身后的手在发抖,直到他看见楚祯脸上熟悉的笑容和目光之后,他怔愣了片刻,释然地笑了。
“飞飞。”
夏侯虞轻声唤道。
楚祯同样笑道:“净舟,久等了。”
楚祯发髻上的红色发带随风飘荡,夏侯虞伸手为楚祯抚平。
“去哪里。”
卫蓁娇媚动人,出生名门,是长安城一朵不可攀折的娇花。婚事在即,她即将嫁与年轻的太子。太子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无人不道这是一桩好亲事。卫蓁却做了一个的梦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话本中的人物,太子另有所爱,娶她别有所求,她的存在只是那二人爱恋的阻拦。最后太子登基,迎娶白月光入宫,卫蓁则成了冷宫废后,早早香消玉殒。话本到这里结束,可梦里一切都在延续。不久王朝更迭,一位少年将军起兵谋逆,攻入皇城,冒天下之大不韪。他入宫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杀了皇帝,娶了卫蓁的牌位。从梦里醒来后,卫蓁出屋,望着自家后院那位时常来找阿弟一同练武的俊美少年,微微出神。祁宴出生高贵,意气风发,鲜衣怒马,是全长安城最耀眼的存在。若无意外,他会如他的父辈祖辈一样,一生戎马沙场,保家卫国。直到那一日,他如往常来友人家做客。春日的微风荡漾,竹帘摇晃,玉佩碰撞声响起。少年转首,看到帘下一道亭亭玉立的倩影走出。春光明灭,女郎冷清美艳,一惯是不喜言笑。却在看到他后,唇角露出了一丝甜润的笑意,极致的明媚。十七岁肆意张扬的少年将军,轻轻愣住,平静回以一笑,耳后却涌起一层淡淡的薄红。他心中有一场春风化成的疾风骤雨,为她摇晃。此后无论春日秋时,都将逆流而上追逐她。那一日,他动了春心。祁宴向来做事光明磊落,直到那日,决心谋划得到那个有未婚夫的冷情女郎。...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