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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事事想着我的,只有我那个傻弟弟了。”
“少爷,别说了,快把药喝了吧。”
小七听见楚祯这么说,心里难受。
楚祯翻了个身:“出去吧,我会喝。”
知道楚祯不会喝,小七却拗不过楚祯这个性子,只好嘱咐一遍又一遍,才一步三回头退了出去。
关上房门,小七怕出什么事,坐在门槛上守着。
楚祯无心喝药,看见那两片鲜山楂,更不愿喝了。
这个退热法子,还是楚谦这么个粗枝大叶的人亲自发现的。
当年他们一家常年驻守边关,除了军医外,只有镇上的兽医。
楚祯幼时有一日高热不退,娘亲束手无措,军医用了多少药都无用,夫妻都快以为药石无医了。
没成想,轮到娘亲休息,楚谦照顾小楚祯的时候,这个小家伙醒了会儿,哭闹着要吃楚谦帐中的一盘山楂。
楚谦一个只知道打打杀杀的大男人,也不知道高热的小孩子能不能吃山楂,想着楚祯或许无救了,就惯着这一回吧。
没想到,当天夜里就退热了。
后来楚祯再起高热,楚谦在冰酪里加了两片山楂,楚祯又奇迹般地退热。
娘亲觉得稀奇,楚谦高兴地像发现了新的粮马道一般,兴奋地向楚祯娘亲炫耀。
那个时候,一切都还是那么的好。
烧的迷迷糊糊的楚祯,不知是做了一个梦,还是真的回到了那时候。
只知道,这一夜,他离了长安城,在边关大漠,策马舞枪。
无论是满腔大漠尘土,奋勇杀敌,亦或是摆弄帐中烛火,伴娘亲爹爹两侧,他的心里,一直都是畅快的。
天光大亮,梦醒了。
楚祯睁开双眼,他还在长安。
净舟
昨夜小七实在放心不下,冒着被骂不合规矩的风险,进屋强行把药给楚祯喂了进去。
放下药碗时,看见化了的冰酪碗底沉着的两片鲜山楂,重新冰了冰,递到楚祯嘴边。
楚祯无意识间,吞了下去。
待到天还未亮,便彻底退热了。
小七见楚祯醒时的面色尚好,心里也高兴,给楚祯换下了一身喜娘服,兴奋地说,昨日侯爷说少爷若喜欢,可以留下。
楚祯摇摇头,吩咐小七,去城东的成衣坊,按照这件喜娘服的尺寸,用上好的布料,重新做一件,送还给艳春姑娘。
这件喜娘服,烧了或扔了,都行。
小七应承下来,替楚祯洗漱完毕,拿着喜娘服往东边去了。
楚祯擦净脸,看见镜中自己满面的病容,无所在意,伸手去摸脖颈上的玉佩。
手却一滞,眼神中露出了惊恐,玉佩不见了。
楚祯什么都没怕过,却在此时吓出了一身冷汗,脊背一阵阵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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