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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话说出来有些不孝,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嘟囔,“可是我爹看到我待会又得晕了。”
谢观风:“……应当不至于。”
“沈大人,您醒了。”
太医拔掉最后一根银针,沈阳愈兜兜转醒。
沈木鱼浑身一紧,肩上骤然传来一股拉力,凌砚行将人扣着肩膀往后一带,高大的身影恰好能将沈木鱼藏的严严实实。
醒来的沈阳愈顿了顿,没瞧见沈木鱼,一时便没想起来方才发生了什么,冲着太医道了道谢,接过一旁的温水喝了两口。
缓了好一会儿,沈木鱼才从靖王身后出来,抿着唇嘿嘿笑了两声,“爹,您没事儿吧,刚才要不是我反应快,您可就得摔了。”
沈阳愈顿了一下,回想起靖王和谢观风打的不可分交,沈木鱼和谢观雪还在一旁打赌下注,眼睛瞪大,只觉得天都要塌了,大周要完了,他儿子要成红颜祸水了!
沈木鱼见他气急,赶紧沿着床榻坐下,扶着他的手拍背顺气,“爹,您可别又晕了,人家太医刚走呢。”
沈阳愈:“……”
更气了!
“混账!
你!
你!”
沈阳愈气急败坏的指着沈木鱼的鼻子,“你”
不出个所以然来,“逆子!”
沈木鱼对他爹早已了如指掌,见沈阳愈气息逐渐稳下来,便一点点往后退,挪到了帐篷的帘子边。
沈阳愈也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两个朝廷命官年纪加起来比他还大,竟然为了一个不着调的二世祖大打出手,对着沈木鱼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该骂他什么,最后只好眼不见未净,一把抓起靴子丢过去,“混账!
你给我滚出去!”
“好嘞爹!”
沈木鱼“嗖”
的窜出了帘子,避开他爹的鞋,逃之夭夭。
谢观雪见状,摸着边跟着溜了。
靖王和谢观风嘱咐太医和下人照顾好中书令,随后也跟着出了帐篷。
靖王不语,而是居高临下的看着谢观风,等着他开口。
谢观风侧了侧身本想挡住胳膊上被划破的伤口,却发现这袖子就是靖王挑破的,怎么躲都是无用,唇瓣抿成了一条直线,沉默了半晌:“抱歉,我做不到。”
赢了靖王就能公平竞争,但他显然不是靖王的对手。
按照原先的约定,他该就此为止。
但谢观风并不想,也做不到。
靖王压下眉眼,“谢观风,不要挑战本王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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