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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应知更是非常直接地走过去,一把推开那个怒目瞪圆的姑娘,从那中年妇女手中把孩子给抱了过去。
她找了个通风的地方,解开那孩子领口的扣子,抬头,泛红的眼睛里水光潋滟,大声吼:“别过来,”
随即拨通秦厘的电话,一句废话都没有,“氧气瓶,泉山村18号,快。”
叶南肆凑过去,用随身带着的仪器进行简单的检查:“脉搏、血压均在正常值以下,心衰迹象明显,瞳孔扩散,生命迹象正在衰退,需要立即……”
这边话都没说完,那边又是一棒子闷在他的脑袋上,差点把他给砸晕过去。
叶南肆忍痛,脾气上来了,一个用力将那姑娘手上的锄头给拽了过来,丢了出去,道理讲不通了,朝她吼:“我们这是在救你弟弟,这么大的姑娘了有点智商行不行?”
那姑娘红了眼,去沈应知怀里抢人:“我们不需要你们救,要不是你们把弟弟的药给弄没了,弟弟现在已经好了。”
说着“哇”
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沈应知低着头对那孩子做急救工作,表情尽管凝重却十分平静,似乎身边的混乱和她并不在一个空间里。
直到受伤的那只胳膊被人用力一扯,回头,对视上那中年女人近乎哀求的目光,那目光让她熟悉又惧怕,不自觉地分了神。
那女人下手没轻重,一个用力,只听“咔嚓”
一声,沈应知只感觉自己右手脱力了,接着难以形容的剧痛便将她彻底淹没在寒冬腊月冷清的空气里。
她的胳膊脱臼了。
被人生生给拽脱臼的。
叶南肆见状,在那女人没反应过来前,不由分说地抱起那孩子就往外跑。
反正道理是说不通了,在医生的眼中,此时此刻他只想用一切能够拯救生命的方式去拯救孩子。
哪怕他会被背后的人用乱刀砍死,但没死之前他都是一个医生,是医生就得治病,就会去救命。
天上的太阳沉默地看着地上发生的一切,偶尔一阵风吹过,呜咽一声卷起枝头染了霜雪的枯叶,接着,又恢复如常。
“放下我的孩子,”
女人和那姑娘在叶南肆身后追着,“救命啊,有人抢我孩子了。”
沈应知忍着剧痛,起身去追叶南肆。
在院子外面遇到了向他们奔来的秦厘,两人配合默契地给那孩子戴上了氧气面罩。
叶南肆刚松了一口气,不远处乌泱泱地拥来了一大帮人,嘴里吆喝着,手里挥舞着各种农具。
带头的是昨天有过一面之缘的村长。
卫蓁娇媚动人,出生名门,是长安城一朵不可攀折的娇花。婚事在即,她即将嫁与年轻的太子。太子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无人不道这是一桩好亲事。卫蓁却做了一个的梦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话本中的人物,太子另有所爱,娶她别有所求,她的存在只是那二人爱恋的阻拦。最后太子登基,迎娶白月光入宫,卫蓁则成了冷宫废后,早早香消玉殒。话本到这里结束,可梦里一切都在延续。不久王朝更迭,一位少年将军起兵谋逆,攻入皇城,冒天下之大不韪。他入宫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杀了皇帝,娶了卫蓁的牌位。从梦里醒来后,卫蓁出屋,望着自家后院那位时常来找阿弟一同练武的俊美少年,微微出神。祁宴出生高贵,意气风发,鲜衣怒马,是全长安城最耀眼的存在。若无意外,他会如他的父辈祖辈一样,一生戎马沙场,保家卫国。直到那一日,他如往常来友人家做客。春日的微风荡漾,竹帘摇晃,玉佩碰撞声响起。少年转首,看到帘下一道亭亭玉立的倩影走出。春光明灭,女郎冷清美艳,一惯是不喜言笑。却在看到他后,唇角露出了一丝甜润的笑意,极致的明媚。十七岁肆意张扬的少年将军,轻轻愣住,平静回以一笑,耳后却涌起一层淡淡的薄红。他心中有一场春风化成的疾风骤雨,为她摇晃。此后无论春日秋时,都将逆流而上追逐她。那一日,他动了春心。祁宴向来做事光明磊落,直到那日,决心谋划得到那个有未婚夫的冷情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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