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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第4页）

都怪自己的愚蠢，自以为是吗？

也许吧。

也许，他在说分手的时候不那么决绝，不那么无情的话；也许，在自己挽留他时，他晚一秒推开她，给她一些希望……

她就不会那么顺理成章、理所当然了吧。

责怪任何人都已经没有意义，过去的五年已成事实，即使知道真相，即使他还爱她，她也没有勇气再踏出那一步了。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坐在地下车库里。

“今天累吗？”

宋熠解开了安全带，侧身问道。

“还好。”

“肖薇和你说什么了？”

“她跟我解释了肖蕊针对我的事，还道了歉。”

“你还生气吗？”

“不生气了，肖蕊已经得到了惩罚，肖薇本来就是无辜的。”

季南星实话实说。

“我是说生我的气。”

他俯过身来，语气像是在求饶。

生他的气？生他纠缠她的气？还是生他直白地说在追自己的气，又或者是，生他提分手的气。

季南星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

“对不起，南星。”

明明都摇头了，他还是在道歉。

季南星刚要跟他说别再道歉了，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宋熠的唇就封住了她的言语。

不同于年少的热烈，这是一个温柔缱绻的吻，又带着无尽的思念与哀伤。

酥麻感传遍了南星全身，想推开他，手却被他紧紧按着。

他的气息通过指尖和唇瓣向她蔓延，很快，她便放弃了挣扎，任他掠夺。

好像过了一个世纪，又好像只是须臾。

宋熠才舍得放开季南星。

“南星，我们和好好不好？”

由于刚刚的吻太激烈，季南星的眼角鼻稍都透着粉红。

她低着头，大口喘着气，试图让理智重回大脑。

“和好”

这个词，不像是情侣复合，更像是小孩子吵架后用的。

尽管通过肖薇的描述，南星已经大致明白了宋熠为什么要放狠话分手，但过去的感情距今已时隔五年，时间早已将两个人换了样子，又怎么能还扮演五年前的角色呢。

即使宋熠没变心，可自己还爱他吗？

“季南星还爱宋熠吗？”

这个问题反反复复地浮现在南星的心中，为了强迫自己忘记他，为了强迫自己走出了，或是逼迫自己、或是哄骗自己，答案在过去五年里始终都是否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