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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师父您究竟是何人?”
银面人道:“我不是予了你一只玉扳指么?上头写着我名姓。”
楚狂自怀中摸出扳指,其上篆着几个难懂的古文字,扳指中央刻着鸿鹄纹。
银面人说,“你瞧这扳指,左面刻的是我的名号,右面刻的是我的名姓,你若能读懂,便晓得我是谁了。”
楚狂道:“连名号都有,看来师父是大名鼎鼎的人物了。
只可惜我是白丁,虽寻了几人替我看,但因是古文字的缘故,也无人看出上头刻着什么。”
师父只是神秘地笑:“总有一日,你会明白的。”
“那如意卫又在何处?我擒着师父去寻她,要师父给她磕头,她便能给我‘金仆姑’了罢?”
银面人讪讪一笑,心道:“这小子真不尊师重道。”
脸上却仍微笑,“不去寻她也不打紧,因为再过几日,她便会自个寻上门来了。”
果不其然,翌日忽有一人闯入雷泽船,放声叫唤:
“那两个蓬莱来的贼配军在何处?老身来会会他们!”
来的是个学岁的女娃娃,着一身云雷纹锦半袖小衣,趾高气扬的模样。
银面人和楚狂听见声音,从艉楼上下来,楚狂指着那女僮,对银面人道:
“师父,你的奸生子来寻你了。”
银面人哭笑不得,敲他脑壳:“胡说,我都未结缡,哪来的孩儿?”
楚狂一本正经道:“所以说这人是奸生子。”
那女娃娃听到他俩调侃,怒不可遏,跺脚道:“老身可是大名鼎鼎的如意卫!
你这小腌臜东西,对老身放敬重些!”
她泼闹过一遭,见那银面人笑吟吟地站在一旁,清咳一声,瞪他道,“死脑瓜骨,你怎么回来了?”
银面人道,“奉陛下之命,回蓬莱一趟。”
如意卫道:“陛下为何仍在归墟?”
银面人说:“他有要做的事。”
女僮又将目光移向楚狂,问银面人道,“既是要回蓬莱,为何现今仍在瀛洲,还携家带口的?死脑瓜骨,我看他才是你的奸生子罢?”
银面人说:“如意卫,你自个算一卦不就何事都晓得了?何必问东问西的。”
女僮跳脚:“你把我想成老妖怪了么?都说了又不是事事都能算的!”
楚狂和雷泽营众军士看得惊奇。
且不论这银面人是不是真夤缘攀附上了各仙山卫,这女娃娃是否真是如意卫,还待人查榷。
那女僮似读懂了众人眼里的疑虑,撇嘴道,“你们不信我?立个箭垛来,我教你们开开眼。”
于是军丁们半信半疑,真在船中树起了箭垛。
女僮从背上抽出一张紫杉木镶金弓,架起生鈊箭,弓弦一拨,众人未见箭影,却先被一阵狂猛气浪掀倒。
再一张眼时,却见那箭垛上空空荡荡,并无一箭。
有军士哈哈大笑:“这女娃娃瞎吹!
箭不着射堋,手法分明是孬到了家!”
女僮却道,“你们再瞪大狗眼,仔细瞧瞧。”
有人上去看那箭垛,却见其上有一透光孔洞,正在靶子中央,再搬开箭垛,只见船板上亦有一孔,原来是方才她一箭刺破靶子,脱出船外。
众人登时被这神力与迅捷惊得瞪目结舌,于是无人再敢疑她不是如意卫。
女僮走回银面人身边,继续与他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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