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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细细,露珊珊,竹林之上,风声漫漫。
韩兢立于竹林之间,颈上悬着一线逼命的银光。
他知道卅四的本事,他逃不掉,因此也没打算逃。
他偏了偏视线,见到常跟着卅四的那只名唤徐平生的醒尸正蹲在不远处,用树枝将溺在晨露里的蚂蚁引出,玩得很是专心致志。
他的肩膀被晨露沁湿了大片。
显然,卅四在这里等候已久。
他抓到自己,不是偶然。
原来,在与卅四在剑川相见时,封如故便和他共同设下了圈套?
韩兢握紧了拳头。
他的手干燥柔软,表情冷淡平静,连心跳也是不快不慢。
在这等抓了现行的境况下,卅四不会容他多辩。
而卅四与封如故又相熟,如果他撒谎太过,就算此时逃过一劫,等到卅四与封如故相见后,自己仍是死厄难逃。
……一句话。
他可否用一句话,打消卅四对自己的杀意?
韩兢略呼出一口气,道:“我之所以受伤……为着杀一人,也为着救一人。”
“杀何人?”
韩兢答:“封如故。”
卅四脸色一变,叫人头皮发麻的冰冷剑锋离他的颈脉又近了半寸。
凭卅四修为,只需一挑,眼前人便只能落得个身首异处的结局。
他问:“救何人?”
韩兢答:“封如故。”
卅四被他一席话搞得一头雾水:“为何杀他?”
韩兢:“为了救他。”
卅四的脑子不大够用了:“……说人话。”
韩兢侧过半张脸来:“总领可知道,云中君封如故,身携魔气,与寻常道人不同?”
闻言,卅四表情微僵,哈了一声,似是并不相信:“你是如何得知?为何这样说?”
数问数答间,韩兢为自己争得了一点喘息空间。
而这点空间,已足够他翻盘。
“时某前往青阳山,是因为听说有血宗祸徒丁酉的踪迹出现。”
韩兢见招拆招,将真话假话掺杂一处,娓娓道来,“前段时间,总领突发云海令,召回门中诸人,查验‘灵犀’,我便觉得奇怪。
后来,时某特找门人询问,才知事件原委。”
“所以,你来了青阳山?”
韩兢:“我乃不世门护法,门人出事,理当调查。”
卅四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设法混入山中,眼见夤夜生变,丁酉率人杀上青阳山,又兵分了两路,一边专门纠缠端容君等人,另一边,丁酉单独去见了云中君。
我尾随丁酉,却听到丁酉同封如故谈起……”
简介一场意外,迟菀跟时颂发生了关系,也成了时颂名义上的老婆。但是结婚三年,他们没有任何感情。爷爷的生日宴,白青青从国外归来,一向冷然的时颂对着白月光嘘寒问暖。丝毫不在意迟菀的面子。她一个时家的养女,一个不会说话的哑巴,连过去宣誓主权的机会都没有。白青青欺她不会说话,找上门来侮辱。时颂不仅不帮忙,还护着白青青。小哑巴死心了,留下离婚协议转身离开。一向不把她放在眼里的时颂却疯了,红着眼找上门。你明明说过爱我的!小哑巴冷漠的看着他,眼底没有任何感情。不好意思,时总,对象管得严,请别再来骚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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