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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皎皎当他是不相信自己,再三保证:“您放心,我一定竭尽所能医治好陛下的蛊!
当然也是我自己的,如若做不到,陛下尽可来治我的罪!”
严炔神色微动:“可你不是要回蜀州?”
程皎皎又被噎了一下:“是……可我不是给了您速救丸,我已经去了书信给我师弟,他一定有法子,最迟一月就会给我回信的,到时候我再快马加鞭送到陛下那边,一定来得及!”
“这么麻烦,你就不能等蛊毒清了再走?!”
严炔声音已带上了几分恼意,程皎皎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可她……
她垂下眼睫,似有几分伤心:“我三年多没见过我父亲和阿姐了,确也想回家,如若不然,这速救丸再给陛下两颗?若等一月之后,我还没想出法子,陛下再来抓我不迟?”
严炔的心忽然被刺了一下,有些疼。
他原本抓着书卷的指节泛白,心中忽有个声音响起:严炔,你为难她作甚。
严炔神色很快恢复:“不必了,就如你所言便是。”
程皎皎忽然抬头,明显十分高兴:“真的?多谢陛下!”
严炔放下书卷,抬眸看着她:“你放才说,这蛊毒月圆之夜才会发作,当真如此?”
“千真万确,我查阅了三本古籍,没错的。”
严炔思忖了片刻:“朕知道了,就按你说的办,不过这两日朕要在这官驿附近肃查刺客之事,晚两日再动身去遂阳吧。”
“应该的!”
程皎皎立马应下。
见她倒是没有半点不愿,严炔面色这才缓和几分,视线从她的脸庞忽然渐渐下移,移到领口处的衣襟……再往下,盈盈一握的腰肢……而后,绣着精致百合花的衣裙……
一些不大合时宜的想法忽然冒出了脑海,严炔耳根的红晕越发可疑,他迫着自己别开了眼,而后便听到程皎皎道:“我还有一事想请陛下允准。”
“说便是。”
“此处的金鸣山是杏林世家都晓得的宝库,山上奇珍异草多得很,我想明日上山去寻几味草药,和陛下告个假。”
严炔有些迟疑。
但转念不知又想到了什么,神色又温和了下来:“想去便去,朕命人护你。”
程皎皎语气欢快:“多谢陛下。”
她现下是真的高兴,原来严炔真的这么好说话,此行目的都达到了,程皎皎便告退要走。
严炔坐在案前,面色一半隐在烛火当中,瞧不出神色,但还是点了点头:“嗯。”
待人走后,长贵重新进来:“陛下也歇息吧?”
“你们都退下,今晚不必守夜。”
长贵应是,带着顺年和顺岁他们鱼贯退出,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严炔一人,他又在案前坐立片刻后,忽然从袖中取出一物,这物不大,但在光影下摇摇欲坠,小巧玲珑,其上似乎还飘着一层淡淡的暗香。
严炔摩挲片刻,重新收入袖中,这才转身朝内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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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程皎皎便准备动身。
金果与她一道,让银果留下看守,银果自然不愿也想跟着上去,程皎皎无奈:“这可不是儿戏,上山很苦的。”
“郡主都能吃的苦,奴婢怎么不能吃了?!”
卫蓁娇媚动人,出生名门,是长安城一朵不可攀折的娇花。婚事在即,她即将嫁与年轻的太子。太子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无人不道这是一桩好亲事。卫蓁却做了一个的梦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话本中的人物,太子另有所爱,娶她别有所求,她的存在只是那二人爱恋的阻拦。最后太子登基,迎娶白月光入宫,卫蓁则成了冷宫废后,早早香消玉殒。话本到这里结束,可梦里一切都在延续。不久王朝更迭,一位少年将军起兵谋逆,攻入皇城,冒天下之大不韪。他入宫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杀了皇帝,娶了卫蓁的牌位。从梦里醒来后,卫蓁出屋,望着自家后院那位时常来找阿弟一同练武的俊美少年,微微出神。祁宴出生高贵,意气风发,鲜衣怒马,是全长安城最耀眼的存在。若无意外,他会如他的父辈祖辈一样,一生戎马沙场,保家卫国。直到那一日,他如往常来友人家做客。春日的微风荡漾,竹帘摇晃,玉佩碰撞声响起。少年转首,看到帘下一道亭亭玉立的倩影走出。春光明灭,女郎冷清美艳,一惯是不喜言笑。却在看到他后,唇角露出了一丝甜润的笑意,极致的明媚。十七岁肆意张扬的少年将军,轻轻愣住,平静回以一笑,耳后却涌起一层淡淡的薄红。他心中有一场春风化成的疾风骤雨,为她摇晃。此后无论春日秋时,都将逆流而上追逐她。那一日,他动了春心。祁宴向来做事光明磊落,直到那日,决心谋划得到那个有未婚夫的冷情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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