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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帘被掀开,竟是失踪已久的申屠志。
他依旧一身玄衣,面色阴沉。
呼伦看了几眼,认出来了:“我当是谁,原来是我们在外修行的太子殿下,怎么,太子殿下不行医救人了,怎么跑到战场上来?”
言语间皆是讽刺,帐内有人低笑。
谁人不知,太子刘志,其母无能,连自己的亲儿子也护不住,要不是陈王多疑注重血统,太子之位早该让贤!
三皇子有他们鲜卑族的血,一直登不上太子之位,也无妨,等王上都没了,这太子当不当也罢!
呼伦不屑地看着申屠志,申屠志对他的讥笑也不恼,甚至还有几分可怜地看着他。
“孤当你多大的本事,不也是个自大的废物,你还有闲心在这帐内喝酒作乐,怕是不知自己已经火烧眉毛!
派出你的探兵去后方看看吧!
严炔的人早就从你屁股后面包抄一步,渡江?你当你真有这个命上战场?!”
“放屁!”
呼伦自然是当对方在吓唬自己,怒斥:“我昼夜盯着,严炔的人根本就没有过江!
何来包抄?!
你少在这讹我!”
申屠志低低笑,“呼伦将军,鲜卑族人对长江流域的地势了解多少?你真当这些日子严家人一直都在蜀州城内布控?周围多山脉,对方早就绕过山脉到你后方,可笑你竟然尚不自知……”
“这不可能!
即便是翻山,少也要半月!
他怀北军莫不是神仙?!
会飞?!”
呼伦话音刚落,帐外忽又进来一小卒,大惊报道:“将军!
我军后方粮草忽然起火!
火势不可控制!
士兵昨晚遭遇突袭,死伤一千!”
呼伦脸色大变!
申屠志还在笑:“我当迎贵妃手下的人多厉害,此番北伐准备的又有多充分,如此看来不过是小儿科。”
呼伦顾不上他的讥笑,立刻抽刀出了营帐,只是临走前又冷冷看了眼身边人:“总比太子殿下整日只知道躲在阴暗处强!”
说罢,大步离去。
申屠志冷冷看眼他的背影,又回头瞧了瞧这营帐,缓缓走到呼伦方才用过的酒盏,淡淡瞥了一眼,那酒盏上便闪过细细密密的一些黑影,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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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炔的确早有部署,连夜翻山,怀北军都是在秦岭训练出来的汉子,蜀道难也难不过他们,很快就到了呼伦后背,给了对方致命一击。
一击必杀,怀北士气大增!
此番带兵包抄的人是楚河和严喆,五日之前便已出发,是严炔亲自部署,而陈晟是明面上的主帅。
当战胜消息传来,严喆立刻发了消息,和预计的时间完全重合,相比二哥他们已在路上,定能打得呼伦措手不及!
陈宋大军损失惨重,呼伦傍晚归来,脸上还有些尘土。
“严炔卑鄙小儿!”
他一到军中便大发雷霆,呼伦有个习惯,嗜酒,每逢大战之前必要饮酒,愤怒或者大喜的时候皆要用酒从头顶淋下,今日也是如此,只见他随手抄起案上白日没喝过的酒,从头顶怒而淋下!
“来人!
整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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