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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被盖住了眼睛,两个人倒像是回到了洞穴中。
洛胥的指腹轻贴着他的眼尾(),语气稍扬:我该生气吗?
江濯说:该。
洛胥垂眸瞧他●()●[(),像是没觉察到自己指腹的僭越:“你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江濯道:“你烫我的时候。”
洛胥说:“溟公庙?”
江濯笑意加深:“哦,小纸人也是你。”
奇怪,他那双风流的眼睛明明被蒙上了,可是几句话的功夫,倒显出几分浪荡子的风采。
洛胥无意般的,微勾手指,蹭到了他的眼尾:“你诈我。”
江濯坦然:“是啊。”
其实他早有怀疑,只是言辞戏弄,非要逗一逗人罢了。
“一开始,我只是好奇那顶花轿,它刻满符咒,实在可疑。
设想一个‘大凶’,需要这么多的符咒才能镇住,只用一顶花轿来载,未免太草率了些。”
凡是需要动用镇凶符的凶邪,被封的地点都需要精挑细选,其中最出名的自然是太清,祂被封在神埋之地,那里终年大雪、荒无人烟,还有三千座用以示警的鸣震塔在雪原上星罗棋布。
这样做的原因很简单,就是怕符咒消融,封印松动的时候,这些凶邪会出来伤及无辜,所以那顶花轿一出现,江濯就觉得很奇怪。
他说:“这是第一个原因。”
洛胥自嘲:“的确是个疏漏。”
江濯举起一只手,晾出腕骨:“后来花轿解封,你为了打断我的封印,抓住了我的手腕。”
洛胥目光落在这只手上,那腕间什么痕迹也没有,只是指节曲握,中指上还留有一圈“红绳”
。
如果江濯这个时候问他“你怎么看”
,他必然会回答“很漂亮”
。
然而江濯说:“因为太烫了,所以让我怀疑起来,这是第二个原因。”
洛胥为这个答案眼神变化:“怎么,你众兄弟中,只有我这么烫吗?”
江濯道:“这不好说,我还没摸过其他兄弟。”
洛胥笑容略淡,声音疲懒:“也是,你有五六七八个‘好兄弟’,真排到一起,能从天黑摸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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