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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他已经做了很多,不论是筹备婚礼还是她的工作,他全都参与了,他已经是一个合格的丈夫,不用再做更多,可周晋岱偏偏做了。
nbsp;nbsp;nbsp;nbsp;在今天以前,梁诗黎以为周晋岱根本就不懂浪漫,她还腹诽过他连花都没送过几次。
可其实他把她的情绪妥帖地抚平了,他完成了她所有的遗憾。
nbsp;nbsp;nbsp;nbsp;大概每个女孩都曾想象过自己的婚礼,梁诗黎在姐姐成婚时也曾恍惚想象过。
当时的她看着爹地将梁妙蘅的手放到苏华清的手心里,花香鬓影中,她看到梁妙蘅冲苏华清笑了笑。
nbsp;nbsp;nbsp;nbsp;梁诗黎已经忘了,她今天有没有对周晋岱笑,她只记得周晋岱稳稳地牵住了她的手。
nbsp;nbsp;nbsp;nbsp;“唔。”
nbsp;nbsp;nbsp;nbsp;她感到舌尖有些吃痛,懵懵地回神,潋滟的杏眸里凝结着露水,那双眼像是会说话一样,声声在控诉周晋岱的“暴行”
。
nbsp;nbsp;nbsp;nbsp;唇舌渐分,周晋岱吻了吻梁诗黎的眼睑,吞下她吃痛的话语。
nbsp;nbsp;nbsp;nbsp;“和我接吻的时候,不许想别人。”
nbsp;nbsp;nbsp;nbsp;梁诗黎眼睫轻颤,“我没有。”
nbsp;nbsp;nbsp;nbsp;但她也不能说出她在想周晋岱,她收回心神,撒娇似地抱怨了声:“你刚刚弄疼我了。”
nbsp;nbsp;nbsp;nbsp;周晋岱沉邃的黑眸定定望着梁诗黎,她恐怕不知道现在自己的样子有多娇,多诱惑。
nbsp;nbsp;nbsp;nbsp;他又重复了一遍:“不许想别人。”
nbsp;nbsp;nbsp;nbsp;梁诗黎撇了撇嘴,不太耐烦地答:“知道了知道了,你怎么这么霸道。
怎么刚结了婚你就这样管我。
都说了没有想别人,没有没有就是没有。”
nbsp;nbsp;nbsp;nbsp;这才刚新婚,按说应该还是浓稠蜜意的时刻,可她不太喜欢周晋岱这样,仿佛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似的。
nbsp;nbsp;nbsp;nbsp;明明她没有。
nbsp;nbsp;nbsp;nbsp;若是在其他的日子里,梁诗黎是不会发脾气的,也许也就笑笑。
偏偏是在新婚这天,不管心理建设了多久,她还是怕的。
nbsp;nbsp;nbsp;nbsp;梁诗黎生气的时候嘴唇是抿紧的,眉眼低垂和平日里又不同,是整个都恹恹的,连眼睫落下的阴影都没什么生机。
nbsp;nbsp;nbsp;nbsp;“老婆,是我的不是。”
nbsp;nbsp;nbsp;nbsp;周晋岱的道歉来得极快。
nbsp;nbsp;nbsp;nbsp;从小到大能得他道歉的人屈指可数,更何况是这样低的姿态。
nbsp;nbsp;nbsp;nbsp;薄唇往下探了几分,在她的唇角轻轻吻着。
nbsp;nbsp;nbsp;nbsp;梁诗黎没说话,没说可也没有不可。
表情松动了一些,唇却还是抿着,周晋岱没有一丝恼意,反而失笑,凑近梁诗黎的耳廓轻声说:“真可爱。”
nbsp;nbsp;nbsp;nbsp;耳廓边传来的声音暗哑却清晰,多的是人夸她漂亮明艳,却罕有人夸她可爱,也许周晋岱是第一个。
nbsp;nbsp;nbsp;nbsp;从耳尖处蔓延出一股痒意,梁诗黎咽了咽嗓子,刚吐出一个字就吞下了下去。
nbsp;nbsp;nbsp;nbsp;原来他根本不是真的在夸她。
nbsp;nbsp;nbsp;nbsp;就是想趁着她分神的机会吻她。
nbsp;nbsp;nbsp;nbsp;卑鄙。
nbsp;nbsp;nbsp;nbsp;梁诗黎的杏眸瞪着他,周晋岱的眼里泛着丝笑意和安抚,修长的指骨捏了捏她的腰,似是在和她说:“专心。”
nbsp;nbsp;nbsp;nbsp;梁诗黎本不想那么“听话”
的,可周晋岱学什么都很快,吻技早已一飞千里,搅得她无法再分神想其他,她干脆阖了眼不再看他,白皙脸颊上的红意却一直没有消下去。
nbsp;nbsp;nbsp;nbsp;她也知道周晋岱身上那处从未消减过,甚至愈演愈烈。
nbsp;nbsp;nbsp;nbsp;梁诗黎身上的凤凰和周晋岱身上的龙缠绕在了一起,红色的喜袍在火焰之中燃烧,由几十年手艺的师傅手工勾勒出的旗袍华贵绝伦,精美绸缎上的凤凰和龙宛如真的一般,交颈相缠。
nbsp;nbsp;nbsp;nbsp;她缓缓睁开眼,瞳里还有些弥漫的雾气,往车外一眺,正驶过郊野公园,两侧绿树成荫,只是黑夜里再多的便看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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