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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水做饭,等吃完了她干脆端着锅到河边去洗。
太阳早已坠落,天边一轮圆月,给大地铺上银色的光辉。
草丛里蛐蛐在开演唱会,树枝上不愿早睡的鸟儿还在叽叽喳喳。
好美的夜色,走在草地上好像进入了天然氧吧。
每一个氧分子在胸腔跳跃,每呼吸一次都是一种享受。
“清凌凌的水来,蓝格莹莹的天、”
她这边洗了锅碗后又打了水洗漱,正轻快的边唱边洗,舒服的很。
忽然间闪过一个人影,人影冲的很快,眼看就要跳河。
这河水最深处也有近两米,是能淹死人的。
说时迟那时快,她光着脚丫闪电般冲到跟前,正好来得及拉住跑到深潭边的女人。
“哎,你干啥?”
“别拉我,你别管我。”
看清了人,她拽着人往后退了好几步。
“好好的,干啥寻死觅活?你可是有孩子的,你死了你的孩子咋办?”
“呜呜、”
女人痛哭起来不再挣扎,她手一松女人就出溜到了地上。
她也在草地上坐下,也不急着开口,任由对方哭个够。
“行了、说说吧,到底啥事?早起因为喊你打扫做饭,这晚上又是为啥?”
真不怪她这么八卦,实在是那个系统已经急的抓耳挠腮。
这老王家到底是个什么瓜,怎么一点点儿往外挤呢,急死个人。
“棉花纺线,说纺不完不许睡觉。”
女人说着又哭起来:“点灯熬油的,她还说我费了灯油。
把那灯芯弄的又短又小,昏暗的根本看不清。
那么多的棉花,我今晚上别想睡。
我昨儿晚上就只睡了一阵,好像刚睡着就被她喊起来干活。”
“把棉花摔她脸上,她能耐她自己纺去。”
这招她使过,能镇住老婆子啊。
我可是实打实教你了,你咋还不会?
“我、我不敢。”
“那你就敢跳河?你上有父母,下有才几个月的孩子。
你死了,他们怎么办?”
“可是、呜呜、”
女人又哭起来:“我真的没法活儿了。
挨骂我能受着,可这一天天干不完的活计,我真是受不住了。”
“你男人呢,他怎么说?”
“他、他说那是他娘,他娘一辈子不容易,让我顺着。”
“狗屁的不容易。
他娘不容易又不是你照成的,干嘛你来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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