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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你虽然不爱说话,但特别爱哭。”
祈雪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尤其是着急的时候,眼泪说来就来。
每次我一安慰你,你就会扑过来紧紧抱着我……”
星榆低头继续与萝卜搏斗,神情专注得像是在研究某种复杂的战术。
她无法将祈雪口中那个冲动、感性、会为一朵花哭泣的女孩,与自己联系在一起。
现在的她,可以在生死之间做出精确判断,可以面不改色地完成任何任务,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些回忆。
“不过,”
祈雪的声音突然变得柔和,“有些事情倒是一直没变。
比如你总是会为了我去做一些事,即使现在变得更加谨慎了……”
“——我已经切完了。”
星榆生硬地转变话题,将祈雪环在自己腰间的手拿开,像是要逃离这种让她无所适从的氛围。
她刚要迈出厨房,身后传来一声轻响,接着是祈雪的惊呼。
星榆本能地转身,看到一个罐子正从架子边缘摇摇欲坠。
她的手比思维更快,在罐子坠落的瞬间接住了它。
“骗你的,”
祈雪笑吟吟地说,“我故意碰的。
只是想看看你会不会回来。”
“你……”
星榆握着罐子的手指微微收紧,一时语塞。
“跑什么呀,”
祈雪故意拖长了声调,“菜是切完了,可是还有别的活要干呢。
你看这里,”
她的手指蹭过橱柜边缘,“都积了这么厚的灰尘。
我们好几天没回来,房子都要认不出我们了。
不会是想把活都留给我一个人做吧?”
星榆的肩膀明显僵了僵,像是在天人交战。
祈雪几乎能想象到她此刻纠结的表情——一边想逃离这种让她难为情的氛围,一边又被说动,觉得留自己一个人不太合适。
最后,星榆无奈地回答:“……我知道了。
还有什么要做的?”
祈雪在心里偷偷勾起嘴角。
她自然而然地发号施令,早就预料到星榆会留下:“来切肉吧,你刚才切萝卜的样子还不错。”
星榆接过肉的动作略显生硬,却掩饰不住那一丝温顺。
没有筋络的肉质,均匀的色泽,淡淡的大理石纹路,这块肉的价格不菲。
手起刀落间,一种熟悉感攫住了她。
锋利的刀刃划过肉体,没有一丝阻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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