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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妧枝发了一会儿呆,对他道:“沈郎君,我是不希望你离开的。”

沈寄时心尖一颤,哑声问:“为何?我离开,女郎的生活兴许能简单许多,来日等女郎身上青女香散尽,便与这世间种种隐晦之物告别了。”

为什么?

桥妧枝有些迷茫,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下意识想要将人挽留,即便明明已经弄清楚,他不是沈寄时。

可总要有理由的,于是她道:“沈郎君,我欠一条命的。”

或许不止是一条命就能说清的。

沈寄时不语,目光落在她素白的脸上,轻轻扯动唇角,“因果循环,兴许沈某上辈子,欠女郎良多。”

桥妧枝一怔,摇了摇头。

平州是沈郎君的家,别人想回家,桥妧枝没有再阻拦的理由。

她问他准备何时走,沈寄时立在窗前,身影隐藏在阴影下,说三日后。

三日,是个不长也不短的时间,足够做许多事。

宿醉的感觉还未褪去,桥妧枝反应慢,很缓很缓地说:“那我为郎君准备些东西,就当送郎君一程。”

人间的规矩,送鬼魂上路总要准备许多衣裳冥钱,桥妧枝想得周全,准备在他离开前多烧给他些。

黄纸压了厚厚一摞,少女手指泛红,一整日,也不过叠了半筐元宝。

三日的时间还是太短了,以前给沈寄时叠的那些元宝,她都是提前一月便开始叠。

指尖被纸张磨得生疼,她却不能叫旁人来帮忙,只能自己来。

纸元宝一叠便是许久,等到月色照进窗台,她才惊觉已是深夜。

桌案上的黄纸已经少了一大半,明日再叠一些,应当是够了。

她想,等叠完这些东西,还要抽出时间去买些冬衣,还要路上用得到的物件,三日时间,怎么也够了。

桥妧枝起身,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拿起桌案上的提灯,缓缓向阁楼走去。

月色清寒,她走得很慢,路过光秃秃的合欢树时还曾短暂停留。

寒风将她额前发丝吹得有些凌乱,她没理,一步一步登上有些陈旧的楼梯。

不出所料,阁楼中的鬼魅身上已经覆盖了一层霜雪,桥妧枝上前将他肩头的霜雪扫下,又将藏在袖中的汤婆子塞进他怀中,见他紧皱的眉头渐渐松了,这才转身去点角落里的暖炉。

白驹过隙,浮云苍狗,第一次见沈郎君时还是七月,不知不觉间竟已由夏转冬。

暖炉带起的腾腾热气将阁楼变得温暖如春,外面太冷,桥妧枝便不愿出去了,于是留在这里细细盘算明日要给沈郎君准备些什么东西。

可思来想去也不过是那几样,便也不再想了。

夜已深,她却不困,无所事事间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矮柜上,不禁有些疑惑。

她许久未上阁楼,有些想不起这只矮柜里面放着什么东西了,也许是她随手翻开的书,也许是她没有打完的穗子,又或许什么都没有,只是空荡荡一间柜子。

有些好奇,于是她缓缓走过去,将柜门打开,可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有些简陋的木盒。

确实十分简陋,简陋的就像随便拿几个木板钉在一起,仓促间制成了一个盛放物品的盒子。

她轻轻蹙眉,发现自己确实对这样的木盒毫无印象,即便是在蜀州,她也从未用过这样的盒子。

好似有猫爪在不断挠动她的心脏,她带着浓浓的好奇,轻轻撬开铜扣,将木盒掀开。

阁楼之上灯火通明,打开的瞬间,烛光被收拢进来,刹那间照亮了里面的东西。

桥妧枝目光微顿,羽睫止不住地颤动。

那是满满一盒信,每个信件都被保存的很好,没有留下半分折痕。

她看到最上方信封的右下角画着一只狸花猫,猫尾尖处,墨痕晕染。

她想去碰,可手却抖得厉害。

僵立在原地不知多久,桥妧枝猛地回神,开始大口大口喘息起来。

下唇已经被她咬出血,铁锈味在口腔中蔓延,令她头晕目眩。

八十八封信件,一封不少,都是她曾烧给沈寄时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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