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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果然出事了,言垚反过来求他,这才讲明了事情全貌:
言垚很久前有个小靠山,慢慢地替人腌臜事干熟练后,小靠山把他引荐给了大靠山。
这次正是对方帮他解决了眼下麻烦。
他们间一直有笔心照不宣的金钱往来,市中心某块地皮使用权归到了言家名下。
地皮上的几所歌舞厅实际归大靠山,用来藏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直到一个ktv“公主”
吸毒过量死在了那里,这起案件又恰巧被初出茅庐的年轻检察官介入了。
几个月时间,各种势力就牵连进来,首当其冲就是言家、言垚。
那块地皮上所有产业,产权登记都在他名下。
反正没有证据,连钱权交易用的也是现金,上面的人用完他就丢掉,言垚作为弃子,即将面临牢狱之灾。
“大概情况就是这样。”
范思齐双手交叉,垂眸注视着各种合同复印件,平铺直叙,完全没考虑到这些内容对十几岁小孩来说是否过于黑深残了点。
毕竟言抱月听完面如止水,只是乖乖坐好虚心求教:“所以您的‘合法收益’从何而来呢?”
“很简单。”
范思齐拿起一支笔,对准办公桌上的木质摆件。
他的眼角略圆钝,这也遗传给了范绵,但很少有人注意到这点。
因为男人的眼底总是闪烁着锐利的光,是和言抱月一样的猎食者。
“先把言垚背后的那位大靠山扯到太阳底下,反向甩锅,帮他解决最紧要的危机——别坐牢。”
“这时候呢,地皮上的产业就会整改,全都洗白。
作为救人水火的报酬,我当然就不客气地签订买卖双方自愿的合同,把它们接手过来啦。”
“最后,我既有地皮使用权,还有最开始言垚找我帮忙时,他给我的,以及我调查出来的录音录像、证人证言之类的贿赂证据。”
范思齐将手松开,笔掉落在纸张上,啪嗒一声。
“我会把证据都交给有关部门。
整体实行起来不会向我说的这么简单,是非常复杂的,会持续很长时间。
但这件事的结果,就像我之前告诉你的:到时候,该怎样还是怎样。”
他说完了,耐心等待对面坐着的少年消化完全部的信息。
叱诧风云的商业巨佬看着自家天才小孩难得被他的话绕住,陷入沉思的画面,情不自禁就扬起了头。
快夸夸养父的聪明才智,佩服得五体投地吧!
言抱月大脑运转了很久。
他抬头,只沉静地说:“前期的危险程度很高,已经不是做生意的范畴了。”
夜色深深,落地窗外除了黑暗,只有微茫灯火。
范思齐无言地吐出一口气来。
他下意识去摸自己的烟盒,想起来这里是封闭空间,遂作罢了。
他拾起了那支掉落的笔,用夹烟的方式拿着它。
“我知道。
范家再厉害,主要核心还是从商的。”
“但我已经知道了一切。
有个社会的大蛀虫盘踞在黑暗里,害死了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