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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血亲之间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微妙联系,他们双方家住又只有二十公里,要是以后赶集遇见呢?那还得了?
欺天改八字,血亲见面也不识。
张大勇气得浑身发抖,颤抖着手指着十分自得的两夫妻:‘你们……你们,真是无耻!
’
他以前一直都觉得父母对他确实很好,但两人有时候很神神叨叨,甚至有一种莫名的偏执。
他们到底是如何认为张天军两夫妻抢了娘娘送给他们的孩子?这有确凿证据吗?就这么笃定?难怪网上都说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
张大勇此时总算明白巫恒大夫所说的“狐朋狗友”
,他的记忆里自己从未养过猫狗,还以为是狐仙大人报错了恩。
动物确实比人类更有情有义,四十年前的一口饭,哪怕到了如今也要报答。
张大勇对父母从未说过重话,此时也控制不住情绪怒骂道:‘难怪阎君收拾你们呢,难怪舅舅会在下面踩缝纫机!
你们真该,真该啊。
’
两夫妻懵然地看着盛怒不已的张大勇,不太明白为何儿子会生气。
他们只是把一切事情都拉回到正轨上来,纠正错误啊。
他们比张天军家有钱,他们两口子也都比张天军两口子工作好,送子娘娘只要眼睛没问题,定然是把这子送到他家来享福。
张大勇转身就要走,整个人都没入了浓浓迷雾中,很快他又转身走了回来,阴沉着一张脸追问道:‘那黑炭呢?’
那只叫黑炭的小黑狗,从小小的只能放在掌心那么大一点,最后长成了四五十斤的大狗子。
两夫妻的死人脸同时露出一个古怪笑容:‘你舅舅的法事要祭旗的咧,都说黑狗血最灵了。
’
‘大勇还记得你那天说特别好吃的肉吗?’
张大勇瞳孔骤缩,整个人朝后面仰倒淹没在黑雾之中。
黑暗里,张大勇瞬间睁开了眼怔怔地盯着天花板,他举起颤抖的手,手心里那张原本写有父母生辰八字的黄表纸此时变成了纸灰。
那个梦,是真的。
“啊——”
张大勇忽然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声,他整个人从床上一下子滚了下来。
一旁本就没怎么睡熟的妻子被惊醒,赶紧打开了一旁的灯光,再看过去时,张大勇穿着单薄的睡衣,他弯着腰张大嘴,不断干呕。
他把胡萝卜般粗的手指伸进口腔,死命地往喉咙里抓挠,根本不顾指甲抓破了喉咙,喉咙里的血腥味使身体本能地带来干呕反应。
他弓着身呕吐,几乎要把胆汁都要从胃里吐出来。
“大勇?你怎么了?这才睡了不到半个小时。”
妻子一边拍着丈夫的后背,一边着急地询问。
在家休息的儿女听到动静,也在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爸,你怎么了?”
张大勇几乎要干呕到虚脱,他眼中被泪水浸润,饱含着血水的嘴里只在重复地念叨着:“连麦,快连麦巫恒大夫。”
许多网友本以为承德医馆今晚不可能再直播了,看见对方显示在线,以为是在网上冲浪。
毕竟今天乡傩大祭,几乎全网都是他的短视频,躺在床上欣赏一下自己的美貌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然而一转头,承德医馆又显示正在直播中,激动的网友点进去一看,正好连麦上张大勇。
那位张叔失魂落魄,唇边还有血迹,时不时生理性干呕一下,这状态明显不对劲。
【张叔,你怎么了?不是说找你父母问问吗?这么快就托梦了?】
【问问求送子娘娘送子,真的有用吗?如果有用我也去嘿嘿。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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