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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有些颠三倒四地道:“他喜欢……徒步,雨崩……他说过的……”
少年猛地擡头,两双通红了的眼睛相对着,他喉头轻轻一滚,原本想要大声喊出来的话,最后却只是以比正常说话还要低一点的声音说出来了。
“他还没来得及去多看看……”
徐清的声音也轻的仿佛要飘散在空中,她说:“对啊……明明说好的,生日这天要去那儿多看看的啊。”
你是一个杀人犯。
你杀了你自己。
……在你生日这天。
————
就在你意识到这个事实的一瞬间,你重新回到了房间。
这次你不是在椅子上睁开眼,而是站在椅子和墙面中间。
半晌,你终于擡手,按下墙面上的开关。
一、二。
房间里黑了,你这次果然没再像之前那般难受了。
就和宣传人一样,你笔直的站着,短暂停顿后重新按下开关。
房间亮起,这次出现在椅子上的东西,是一面普普通通的镜子。
你走过去拿起,镜面反映你的面容。
深眉浅目,虽眸色清浅但眼睫同眉色发色一样深。
光是眼睛就是俊秀极了的,若非因为是男性眉宇间略显英气,这眉眼给女孩子也该是出衆的——就像宋母,你的母亲那样。
直到这时,你似乎才开始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之前所看到的宋卿逐的过往。
两相联想下,你过往记忆交错着想起。
器材室里确有其事,没人在那时打扰宋源一;走廊也是,徐清当时拍摄的视频本是用来举报宋源一,但最后还是只有你一个人被拉了出来……
开学不过几月,你性格并不开朗活泼,与同学关系尚且称不上亲近。
有宋源一的手笔,初开始的漠视、私下的窃窃私语到最后慢慢浮到台面上,开始排挤甚至于实际意义上的侮辱。
母亲的理解和安慰并没有那样出现,当然那些以“他们说”
开头的话也并不存在,只是母亲下意识的不理解和皱眉,在宋源一告诉她同妻一事时不管不顾的大吼——就像当年掀翻亲手炒的西红柿炒鸡蛋的样子。
同妻一事许夫人徐校长从没出面查过,那完全是宋源一在初二那年亲眼看到的。
只不过,只不过是你一直以来的幻想。
幻想有人阻止器材室里那个噩梦的开始;幻想举报有或没有都有接触过的同学相信你;幻想母亲亲口否决那些你猜测的母亲琢磨过的话,不管怎样先接受自己的儿子再考虑其他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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