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他们面前是一堵墙,不知是不是因为人迹罕至,竟如此荒芜破败,墙体边缘剥落藤蔓缠绕,坎坷不平处爬满了青苔,恣意生长的野草漫过膝盖。
“怎么?不记得爬墙了。”
凌景逸揶揄着开口。
不好的回忆涌上了段辰心头,他发愣片刻,随后撇撇嘴,微垂脑袋。
凌景逸踩着地上的大石头,伸手一够就摸到了墙边,很快他就坐在墙顶之上,自上而下地催促。
“快点,等下来人了。”
段辰与凌景逸身量相比,矮了一个头,站在同样的位置努力踮起脚尖,却始终碰不到。
身后脚步声逐渐清晰,巡夜的人来了。
段辰急得在下面蹦跳,慌乱中几次站不稳,凌景逸弯下腰去抓段辰的手,身子仰后把他拉了上来。
暮色四合,凌景逸和段辰趴在墙头,巡夜人并未发觉异样,匆匆走过,直到声音消入黑夜。
薄薄的汗透过衣裳,脖颈处贴着湿凉的乌发,段辰歪头去看旁边的凌景逸,黑夜中,煽盖着浓卷睫毛的眼睛,清透明亮。
“他们好像…唔唔...。”
凌景逸一只手从后头,揽过段辰肩膀,把他压在自己臂弯下。
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巴,见他安静下来,于是对他打了个嘘声的手势。
原本离去的巡夜人再度复来,书院禁制森严,巡夜人四处散落,前脚刚走几个,后脚又至。
巡夜人提灯在周围照探,好在此处野草荒芜遮挡大片,他们并没有继续上前,看了会就走了。
凌景逸与段辰靠得极近,凌景逸大手还揽在段辰肩头,屏气凝神间,注意力全被吸引,他有些不自觉地捏紧指节,所触之处温软,不再似从前那般干瘦。
顺着视线看去,段辰脸颊处嘟起,之前尖尖的下巴也开始圆润起来。
长出来一些肉了。
长街十里,天灯如昼,人嬉马嘶,不绝于耳。
人群的中央一粗眉大汉,左手握住木把打耍,右手提起脚边的陶酒缸,咕隆咕隆仰头喝灌,大股的酒水流下来,衣服前襟湿透,地上也已堆了一大滩酒渍。
呼啦一声,裹着棉布的木把被燎袭,火光大作,惊呼声迭起,人群四散着逃躲。
后方的人还以为是在为表演欢呼,吵吵嚷嚷往前涌去,段辰被逆行的人群冲到了前头。
跳动的明焰直冲面门而来,在闭眼那一刻,段辰似乎嗅到了空气中,隐隐约约飘散着糊焦的味道,就在他以为自己要被灼伤时,衣领一紧,后脖子被一股力量提溜起来。
随后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慌神了片刻,段辰看到凌景逸放大的俊脸,近在咫尺。
还没能等,继续仔细观察,他就被强硬地拉离。
“凌公子。”
一道轻柔的女声正正响起。
迎面而来的女子,身穿淡粉色襦裙,披散着细柔乌发,鹅蛋脸上柳叶眉弯长,脸颊处酒窝清浅,面容娇俏不失端庄。
();
卫蓁娇媚动人,出生名门,是长安城一朵不可攀折的娇花。婚事在即,她即将嫁与年轻的太子。太子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无人不道这是一桩好亲事。卫蓁却做了一个的梦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话本中的人物,太子另有所爱,娶她别有所求,她的存在只是那二人爱恋的阻拦。最后太子登基,迎娶白月光入宫,卫蓁则成了冷宫废后,早早香消玉殒。话本到这里结束,可梦里一切都在延续。不久王朝更迭,一位少年将军起兵谋逆,攻入皇城,冒天下之大不韪。他入宫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杀了皇帝,娶了卫蓁的牌位。从梦里醒来后,卫蓁出屋,望着自家后院那位时常来找阿弟一同练武的俊美少年,微微出神。祁宴出生高贵,意气风发,鲜衣怒马,是全长安城最耀眼的存在。若无意外,他会如他的父辈祖辈一样,一生戎马沙场,保家卫国。直到那一日,他如往常来友人家做客。春日的微风荡漾,竹帘摇晃,玉佩碰撞声响起。少年转首,看到帘下一道亭亭玉立的倩影走出。春光明灭,女郎冷清美艳,一惯是不喜言笑。却在看到他后,唇角露出了一丝甜润的笑意,极致的明媚。十七岁肆意张扬的少年将军,轻轻愣住,平静回以一笑,耳后却涌起一层淡淡的薄红。他心中有一场春风化成的疾风骤雨,为她摇晃。此后无论春日秋时,都将逆流而上追逐她。那一日,他动了春心。祁宴向来做事光明磊落,直到那日,决心谋划得到那个有未婚夫的冷情女郎。...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