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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辰有些不自在地缩了缩手,道:“官船上有一人,与故人有些相似。”
“那个故人?”
凌景逸继续追问。
“就是..就是之前说的礼哥。”
段辰总觉得凌景逸不太喜欢他提起礼哥,在凌景逸的一再坚持下,段辰反复忖度后道。
果然,凌景逸“哦”
了一声,又不再理他。
成霜湖虽然很大,但在逛逛走走后,也总算是玩了个大半。
三人赶在落幕前回到了府邸。
一进大门,凌祈安高呼“不要来打扰我,我要睡上三天三夜!”
语毕,咻得一声,不见了。
段辰跟着凌景逸回到厢房中,二人依旧同睡一床,凌景逸这次却是准备了两条被褥,早早入睡,也不像昨晚那样搂着他。
段辰心底莫名有些失落。
有时他会怕从凌景逸那里得到太多奢望,怕从此舍不得离不开他,日子过得舒心了就会成为习惯。
好在那点缠绕生长的眷恋会被压下、斩断。
就这样吧,段辰想。
已经足够好了。
从成霜湖回来后几日,段辰都待在府里,除了读文习书之外,段辰就是在院子里闲逛。
凌祈安闭关不出,凌景逸又终日有事。
段辰觉着日子有些单调。
一日,段辰坐于湖边亭台小榭,身子倚在栏杆旁,院子里花朵开得正艳,两个侍女在叽叽喳喳,笑语不断。
那声音晃悠着传来,飘入段辰耳中。
“邓铭鸢明日在长行街上巡游。”
“可惜了,我还得当差,不能一睹邓铭鸢的风采。”
两人方才还在打闹,说及此处,各自叹息地沉默下来。
捧着书页的手指停了停,段辰许久才翻开下一页,还没看多久,段辰就收拾好东西起身离开了。
书房内,墨香四溢,书卷堆满了桌案,凌景逸这几日一直待在里面,大多数时间都是在提笔练字。
乐依站在凌景逸对面,听完交代后,正起身想要离开,手一碰到门立马收了回来,脚步停住,转身小声对凌景逸道,
“段辰在外面。”
凌景逸脸色不变,捏笔的手却紧了几分,他朝乐依点点头。
乐依垂眸走到窗边,提起铜锁,推开窗牖,两腿伸出从檐上一跃而下,无声无息,犹如无人过境。
毛笔尖用力勾起,“静”
字的最后一笔落成,凌景逸将笔搁在砚台上,款步向门边走去。
纸糊在紫檀木门的雕花处,人经过外面,影子沉黑,凌景逸瞧着这影子,来回移动,走近又远去,最后趴在了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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