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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显感觉自己的身体每况愈下,御医和各地名医又束手无策,景安帝敛气坐回宝座,“朕再给你一次机会,一个疗程不见效,提头来见!”
巫医连连磕头。
其余在场者无不暗暗摇头,深觉巫医在愚弄人。
景安帝看向季懿行,又让他跪在自己脚边,这张脸可比陶贵嫔像多了。
“孩子,日后你要随叫随到,每日都来陪陪朕。”
秦菱偷瞄一眼,感觉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
季懿行称“是”
,余光看着仓皇而逃的巫医,心思百转。
当要取十倍心头血的事传到东宫,东宫之人全都怒火中烧,这是想放干殿下的血啊!
二月十二,第二轮会试开场。
季懿行随秦菱在贡院外走个过场算作镇场,之后来到养心殿陪景安帝闲聊。
几个时辰下来,季懿行感知到景安帝对兵权的掌控欲,不仅要亲自掌控禁军精锐,还要削减地方兵力,以防藩王诸侯拥兵自立。
这时,巫医送上丹药。
景安帝侧眸,“十倍心头血?”
“回陛下,正是。”
季懿行目不斜视,余光一直盯着锦盒里的丹药,从大小到颜色深深印在心里。
当晚离宫后,他辗转城中各大药铺,不知在向掌柜打听什么。
当他去往城东一家开在犄角旮旯的药铺问事时,见两名女子正在和掌柜完成一笔交易。
以银针换取店中药材。
掌柜:“夫人打磨的银针广受好评,就是成品太少,供不应求。”
胖乎乎的小丫头一仰头,声音清脆:“我们又不是做药品生意的,不过是不想让薛老打磨银针的手艺失传。
等殿试结束,薛老的传人会多出几位,成品也会多供应一些。”
掌柜求之不得,热情问道:“那自然好,两位这次要换哪种药材?”
“首乌、姜黄、当归、茯苓还有桂枝。”
另一名女子回道,声音轻轻柔柔。
“不知是何用处?”
“治疗痹症。”
季懿行站在店门口,望着两女子中的一个,收回了迈进门槛的脚步。
在宁雪滢带着秋荷离开巷子时,才从一处狭窄的夹缝里现身。
怦然的心动久久没能消散,也只有在看见她的时候才会产生。
季懿行在这条巷子里来回走了不下十遍,踩着女子几乎没有留下印迹的青石路。
或许,这就是心悦一个人的感觉吧。
青涩,欢喜,情不自禁想要触碰她触碰过的一切。
“掌柜,刚刚那几盒银针,我全都包了。”
“诶呦,那可不行啊公子,最多能匀兑您一盒。”
“好,多谢。”
宁雪滢回府时,卫九正坐在东卧内翻看她折过页的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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