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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你这孩子问这么多干嘛呢?”
姜西竹挥开女儿的手,埋汰着,“我是让你沾沾人家的喜气,小三十儿的人了,你爸封建主义,赶紧结婚!”
望着父亲的背影走出厨房,他的步子不利索了,肩膀没以前挺拔了。
姜怡妃鼻子一酸,抬头对着天花板,让眼睛里的液体流回去,吸了吸鼻子,继续勾起嘴唇,笑着去院子吃饭。
其实,她知道父亲想说的是:
他家莺莺值得更好的。
三个人在院子里吃完晚饭,陈姿燕洗完碗,把水擦在裙子上。
姜怡妃关了电视,拿起车钥匙,打算送她回家。
“姐,你再指导我写几个毛笔字儿吧。”
陈姿燕冲上来握住她的手拉回沙发,指着墙上的钟说,“你看还早,才九点半!”
姜怡妃眯起眼,与她对视。
不到三秒,小姑娘往右上方看了好几次,笑容逐渐僵硬。
姜怡妃想起院子里放着的行李箱,叹了口气,直接拆穿:“逃学还是离家出走?”
妹妹把手缩回去,正襟危坐:“不是逃学,是请假!”
“去哪玩了?”
“沪城。”
她回得有理有据,“我高中闺蜜家的猫生了,我作为干妈,我得去看看。”
“.....”
姜怡妃扶额,“你的老师都不说你吗?这假怎么批的?”
陈姿燕嘿嘿笑着:“我这两天就一节选修课,那男教授对女学生可好了,每次请假必定批,什么理由都批。”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男老师?”
钥匙搁回茶几,姜怡妃皱着眉说,“真是不负责任。”
只对女学生好,听着目的不纯。
“哎呀,总之这不重要。”
陈姿燕可怜巴巴地说,“我今天的假没请着,辅导员把电话打到老妈那儿了,你也知道咱妈的脾气,我二十了还在家里吃竹板炒肉呢,姐姐,姐姐,好姐姐~你收留我一晚嘛。”
拗不过妹妹的哀求,姜怡妃将她带到了自己常居的酒店过夜。
刷牙的时候,陈姿燕在浴室里大喊。
姜怡妃吓了一跳,摘了脸上的面膜小跑过去:“怎么了?”
“姐!”
镜子开着,储物格上摆着一盒套和剃须刀。
“你有男人了!”
陈姿燕满口牙膏泡沫往外喷,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谁啊?褚康时吗?”
“......”
姜怡妃冷脸,一把关上玻璃门,“大惊小怪。”
“不是,你有对象有啥可藏的啊。”
陈姿燕吐掉一嘴泡沫,擦嘴,一气呵成,追在姐姐后头跟着,“多好,你想开了啊,他几岁?什么星座?干什么的?平时什么爱好?”
姜怡妃穿着丝质吊带睡裙,躺在沙发上,长腿一伸,拿起本其他拍卖行的图录,打开看着,耳边仿佛有蚊子环绕,怎么都挥之不去。
终于,陈姿燕成功烦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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