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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吐出一口烟雾,“都说说吧,你们什么个想法?”
张文良左看看、右瞧瞧,嘴巴蠕动了几下,终究没吭声。
叶树宝抽了口烟,低着头说道,“要是他是我们大队的人,那真是捡了宝哦。”
张长江瞟了他一眼,“屁话,这还用你说。”
肖烈文咂咂嘴,眉头紧皱地说道,“现在的问题就是一个,他来历不明啊!”
叶树宝哈出一口气,看着他笑道,“我也就是这个意思,哪怕他是别的地方逃难过来的,咱们发个协查电报,请对面核查一下,确定有这么个人,而且没犯过大错,咱们立刻给他落户口,招他当广播员。
偏偏就是个来历不明,他本事再大,谁敢用啊?”
张长江没好气地说道,“要是能查的出来历,这种人还轮得到你?早就让公社抢走了,给个城镇户口再给个正式工编制,你拿什么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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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的技术工种极其稀缺,有时候为了争抢一个退伍汽车兵,县里的一把手都能出动。
陈凡不仅会讲普通话,最重要的是懂修理电器,这种人才,别说生产队,恐怕公社都留不住,大概率要让县城抢走。
还是要等到恢复高考之后,再过三四年,大批量的中专生、大学生被分配下去,才会缓解“人才荒”
。
也许是张长江的某句话触动了杨书记,他缓缓抬起头来,正色说道,“我有个想法,这个人可以用,也可以重用,只要提防着点,问题应该不大。”
他转头看了一圈众人,最后视线落在肖烈文脸上,“你还记得不,早些年打小鬼子的时候,大部队不仅用过反正的伪军,甚至还用过小鬼子。”
然后看向张长江,“这个陈凡他只是来历不明,又不是证据确凿、罪大恶极,他刚才都敢背着责任开盖修广播机,我们几个连这点胆子都没有?”
张长江缓缓点头,“那就用他。”
随后又问道,“怎么提防?”
杨书记抽着烟,眼睛眯成一条缝,“请他当广播员兼技术员,就早上来两个小时,下午来一个小时,一天给他10个工分,年底一次性结算。
这个也算是技术工种,工分给高一点,社员们也说不出闲话。
但是,由于他来历不明,所以,一、不能交钥匙,大队部的钥匙不能给他,二、不能住在这里,广播站楼下就是仓库,万一要是出点问题,谁都背不起这个责任。
反正他在6队,离这里也不远,就让他继续住在知青点。
至于他的户口,可以先给他一个保证,设三个月的考察期,三个月过后,如果兢兢业业不出问题,再请朱公安过来做个见证,还要写个情况说明,才能给他把户口落在6队。
但是,这个户口要有限制,不能跟社员等同,主要是两点,一不分地,要不然6队的社员肯定会有意见。
二不给政审证明。”
肖烈文眨眨眼,“所有证明都不给?”
杨书记叹了口气,“就是需要政审的不能开,其他的都可以一视同仁。”
他歪过头看着肖烈文,“万一,我是说万一,他来历真有问题,伱给他开了政审证明,这个责任谁来担?”
这下肖烈文也不说话了。
张长江看了看两人,笑着说道,“目前来看,杨书记这个提议最中肯,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我同意。”
其他人也都纷纷举手,“我同意。”
杨书记笑了笑,“要是能查到他的来历,别说开证明、分地,我保举他到公社当干部都行,现在也是没办法的事。”
随即转头看着张文良,“三虎,你明天就去找他,跟他把条件讲一下,问问他的意思。”
张文良立刻点头,“好嘞。”
说是问他的意思,不过以陈凡目前的处境,他会拒绝吗?
这时杨书记又说道,“一码归一码,他修广播机的时候,还不是技术员,这个奖励不能省。”
其他人一起转头看着他。
这次您老又要送什么东西?
喜欢穿在1977()穿在19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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