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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浔之:“刚到?”
谢明穗:“嗯,开完会就赶过来了。”
所以礼服都没来得及换,还穿着上班的那套通勤装。
质地挺括的浅粉色西装配同色同料阔腿裤,裸色高跟鞋,画着淡妆,温婉干净,在满场金粉浮华里也毫不逊色,宛如一株空谷幽兰。
谢家的孩子是圈里公认的万里挑一,不论男女,都是独当一面,没有废材也不出纨绔。
不少太太都开玩笑,恨不得让谢家开个班,教一教怎么培养后辈。
“别太拼,妈还怪我跟你分配太多工作。”
谢浔之到底心疼自己妹妹,不愿意看她大好时光就在加班中度过,但cfo一职是集团里的重要职位,事多也杂,交给自己人最放心。
谢明穗:“是我自己爱工作,怪也怪不到你身上。”
池桓礼笑着插一嘴:“穗穗可是咱们圈里公认的女霸总,我还要向她多学习。”
谢明穗淡淡瞥他一眼,池桓礼动了动唇瓣,觉得自己说错话了,连忙错开目光,尴尬地咳了咳。
谢明穗不管池桓礼,只是看着谢浔之,笑说:“大哥今天好高调。
不是你手上这只表是你前年生日买的,我差点不敢认。”
买就买了,一次没戴过,放在柜保险冬眠。
谢浔之接连被兄弟和妹妹调侃,神情仍然水波不兴,时而意兴阑珊呷一口酒,对前来攀谈的人礼貌而疏离。
谢家太子爷涵养好,虽然人冷淡了点,但从不下人面子,待人彬彬有礼,因此前来跟他敬酒递烟的人很多,像供祖宗一样,其中不乏咖位不大却有野心的小明星。
谢浔之看着面前妆容精致,笑容讨好的女明星,皱了下眉,他似乎浪费太多不必要浪费的时间了,这种酒会,他往往只会露个面就走。
递出酒杯让明穗拿着,“帮我顶一下。”
池桓礼:“你去哪?”
“抽烟。”
谢浔之语气很淡。
池桓礼:“.....我是不是听错了?”
谢浔之忽然不耐,刚打算走,场面陡然骚动起来,隐隐地,似乎有什么备受瞩目的人来了,像黑洞,把场内所有的磁场都吸过去。
池桓礼跟随众人的视线看过去,目光怔了一怔,闪过惊讶,“那谁啊?”
今晚的宴会名单是他亲自过目的,不可能有他不认识的人。
居然有女明星在池家的宴会上迟到一小时,还敢如此高调,简直是不想在娱乐圈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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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不在任何酒局,饭局,晚宴准点到,是易思龄最受人诟病的原则。
想请她就要忍受她一系列的臭毛病,港岛那些太太小姐都对此颇有微词,但又不能不请。
千丝万缕的关系,得罪了易思龄,就是得罪易家。
更何况,请不来易思龄,就说明这局不够高档。
在港岛名利场,易思龄就是昂贵,高级的同义词。
不过易思龄好像忘了一回事,这里是京城,不是她的地盘。
这晚宴根本没请她,是她靠不正当手段搞到的邀请函。
易思龄微拢了下裙摆,骄矜地在那些目光中走过。
两条瓷白修长的腿在薄如蝉纱的礼服中若隐若现,裙身绣满了法式钉珠,鱼骨的掐腰设计,浑圆挺拔的胸露出小半,像一抹白腻的鹅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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