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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我那里吧。”
福康安心里火烧火燎,偏在众人面前不能失态,“我那里还近些,瞧他这个模样,也问不了什么。”
“打发人去请个御医过来。”
跟丰升额说的。
丰升额道,“已经着人去请了。”
这事儿和亲王都闻了风声。
大半夜的从福晋床上爬起来,提起裤子,披了件外袍就跑到阿里衮那儿问究竟。
和亲王弘昼向来以不靠谱儿著称,其典型行为就是喜欢给自个儿出殡,偏这人小时候是在皇太后跟前儿养大的,跟乾隆关系比较铁,乾隆拿他也没啥法子。
弘昼向来大咧咧,不过到底出身皇室,知道轻重,也板起脸来质问,“有刺客啊,怎的?”
诸人请安,弘昼不耐烦的挥手,“深更半夜的嗑什么头,起来。”
大咧咧的坐在正中的椅子里,正瞧见御医脱庆海的裤子,随着血淋淋的裤子被扯下来,所有人的眼珠子都差点掉出来。
庆海小腹插了一支短翎箭,伤口还在流血。
悲催的是,下面,也中了一箭。
惨不忍睹。
大家都是男人,别开头,心里为庆海默哀三分钟。
弘昼虽喜欢出殡,也少见这等腌h,大皱眉头。
正当时,御医满头大汗的抬头问,“王爷、大人,这位御卫……的命根子怕保不住了。”
弘昼简直就是找上门儿来的救星,阿里衮自然不肯放过大好时机,忙请示,“王爷,您看……”
“我看什么,这是什么人,怎么受的伤,我都不知道,我看,我看我还是回去接着睡大头觉吧。”
弘昼摆摆手,“让他活着,这不是小事,深更半夜的,明儿皇上必要问的。”
站起来,扭身走了。
掺活这费力不讨好的活干啥,弘昼命自己的亲兵出去打听一番,重又脱衣裳歇下。
第二日,乾隆果然气得不轻,脸色铁青,指着弘昼、阿里衮一通臭骂,“朕的近身侍卫,竟有这等龌龊无耻、下作不堪、鸡鸣狗盗之徒!
今日敢对同僚出手,焉知他日不敢行刺于朕!
阿里衮,你当得是什么差!”
阿里衮连连叩头请罪,自称无能。
弘昼知趣的当壁花,低头拨弄着自己的红宝石珠子的朝珠玩儿。
乾隆素来多疑,一双厉眸望向善保,“深更半夜的,房间里安什么□□,伤着无辜如何是好?”
你怎么就未卜先知了,啊?
知道有人要去踩点儿,提前布置下机关?
别把人当傻子,你今儿得说个一二三出来。
因着那位名叫庆海的侍卫被割了下面,命虽然保住了,仍是昏迷不醒,搞得善保这苦主,倒成了被告一般,御前陈述。
善保跪下回话道,“奴才不敢欺瞒万岁,只因奴才素来胆子小,武功不济,晚上睡觉害怕,才装了□□,就是怕伤着无辜才把机关设在门上,奴才想着,若是知礼的好人,怎么着也是要先敲门的,奴才醒着开门,也不会伤着人。
若是破门强入的肯定是没安好心眼儿,扎两箭也是报应。”
“你怎么知道有人对你不安好心眼儿啊?你们有私怨?”
善保抬头,看了乾隆一眼,忙又低下去,一副手足无措又很忐忑的模样,小声又委屈,“昨晚的侍卫,奴才根本不认得,若说他为何要深更半夜的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摸到奴才的帐子,奴才寻思着,怕是因为奴才生得好看吧。”
乾隆嘴角牵起,斜瞟了边儿上的傅恒一眼,笑着捏起一盏茶,慢悠悠道,“朕看你长得也就一般,也算不得倾国倾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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