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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晚之面无表情地接话,眼中尽是了然。
看到木板她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恐怕方才她们的对话全都落入了这几人耳中。
哦,不是恐怕,是必然。
余晚之目光不善地盯着沈让尘,“原来二公子还有听墙角的喜好。”
听墙角这事沈让尘是被冤枉的,他知道余晚之误会了,多半是以为他们故意设局,给她安排了这间雅室,以她为饵。
毕竟这种事他也不是没做过。
沈让尘没有辩驳,只因辩驳无用,这女人太有主见,不会轻易相信别人的说辞。
而楚明霁认为这蛇蝎美人还是不要与之结仇的好,他自然不敢说这破墙出自他手。
于是连忙解释道:“定然工人是偷工减料,你放心,这事我为你做主,我明日找他们去。”
余晚之又不是没来过醉霄楼,懒得听楚明霁胡扯,对沈让尘道:“二公子这一出‘请君入瓮’的戏,费了不少心思吧。”
“还好。”
沈让尘面不改色,“的确是准备许久,好在心思没有白费。”
余晚之咬牙,抬手将楼七往身后一护,“此人今夜我要护,不如二公子开个条件吧。”
“我开的条件,你未必出得起。”
沈让尘说。
“你都没开口,怎么知道我出不起?”
“那就十万两。”
余晚之笑了,“你说对了,我还真出不起。”
沈让尘:“……”
既白“扑哧”
一笑,说:“这就是和公子定亲的那位余家小姐呀?不是说是个傻子么?我看她可聪明了。”
“过奖。”
余晚之淡定道。
楼七对余晚之直言护她倒是惊讶万分,但她此刻没有精力去感动。
她摆开架势,浑身紧绷作防御状,目光搜寻着守卫薄弱的地方。
四周的护卫个个都是宽肩窄腰,气息沉稳,都是高手,只有适才那个开口的少年身型瘦小,年纪很轻的样子,断定他是这里头功夫最弱的。
既白清澈的眼神与她对上,诚恳道:“你不要看我,你得知道人不可貌相,我不好欺负的哟,我功夫很好的。”
“比他们都好。”
他手指一一指过去,最后停在沈让尘身上,“只是没有公子好而已,我既白不骗人的。”
既白收回手背在身后,那模样看着分明就是天真烂漫好欺负的样子。
楼七哪会相信他的话,她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就在既白说话令众人放松警惕的瞬间,她一把推开余晚之,纵身而上,执剑犹如一道闪电直袭既白面门。
少年临危不乱,负在身后的双手陡然出现,手中赫然是两把锃亮的钢刀,双刀往面前用力一绞,止住了剑的走势。
楼七感受到了剑身传来的阻力,暗道不好,看来少年并没有骗人,此人功夫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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