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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怀瑾点点头,猛地搂住了肖洛依,将头埋在她颈窝:“好了……”
好什么好?
肖洛依都感受到颈窝的湿意了:这人哭了,眼泪都滴到自己颈窝了!
纤细柔软的小手在男子脊背上抚摸,一下又一下,肖洛依在陈怀瑾耳边一遍一遍地轻声道:“我在,我一直在。”
陈怀瑾的情绪终于安稳下来。
此时已经到了傍晚时分,葛娘子在院子里喊:“陈二爷,肖娘子,准备吃饭了。”
“好!”
肖洛依答应一声,拍拍陈怀瑾的脊梁,让他起身。
夫妻两个去吃饭,鸿元道长一脸笑容地看一眼陈怀瑾:“吃饭。
吃饭比天大!
有时候啊,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陈怀瑾看向鸿元道长,对上一张笑得跟孩子似的脸,微微一愣,点点头。
十八岁的男儿心里莫名就安定了:“嗯,吃饭。”
饭后陈怀瑾将白天的事情梳理了一下,感觉到了危机:“我要给我哥和达叔送个信,告诉他们情况才行。”
“他们去了潭州,我们是要追着去吗?”
肖洛依还没去过潭州呢。
陈怀瑾想了想,摇摇头:“达叔说过,可以将信送到新陶镇的铁匠铺子,让他们转交。”
“什么时候?”
“越快越好,一会儿就去。”
陈怀瑾说着话,赶紧去写信。
看着陈怀瑾伏案疾书,肖洛依迟疑一瞬后,还是开口了:“我今日看那威远侯的面相上,他即将倒大霉。”
陈怀瑾动作一顿,扭头看向肖洛依:“什么样的大霉?”
“倾家之祸。”
肖洛依神色郑重。
倾家之祸?
陈怀瑾不是怀疑肖洛依的本事,而是在下意识思考:什么样的情况,才会导致威远侯府的倾家之祸。
想了想,陈怀瑾开口:“威远侯的妹妹,如今是宫中的贵妃,很是得宠。”
肖洛依恍然:这就对了。
“他府上的祸事,跟他妹子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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