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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那来吧!”
梁无道虽然意外,但也没说废话,当即挂了电话。
白狐立刻奔出院子,他的身姿轻盈如燕,将两根手指放在口中,吹出一道又尖又亮的口哨声。
“哗啦啦——”
短短几秒过后,两边的围墙上便跃下不少的汉子来,像下饺子一样连绵不断,很快便黑压压地站了一大片人,至少几十号甚至近百号的样子。
他们各个都是手握刀棍,身上散发着腾腾的杀气,眼神中透着凶狠和警惕。
与此同时,白狐又摸出手机,布置了一道命令出去。
于是在接下来的半个多小时里,白狐不断接到汇报,说聂云峰的车出机场了,聂云峰的车上国道了,聂云峰的车下国道了,聂云峰的车进村子了……“吱嘎——”
一辆黑色的商务车稳当当停在了梁家的大门前,车身在夕阳的余晖下闪烁着冷峻的光芒。
梁家的大门早就开了,梁无道搬了一把椅子坐在院子里,他大马金刀地坐着,身上散发着一股上位者的威严。
白狐站在他的身后,我和姜乐分立左右,院子两边则是凶神恶煞的汉子,他们如同等待出征的战士,蓄势待发。
商务车的车门缓缓开启,聂云峰最先走了下来,他身着一件灰色的风衣,头发有些稀疏,一如既往的面色蜡黄、身体孱弱,边走还边咳嗽,每一声咳嗽都像是在撕扯着他的身体。
他站在车门前,伸手在车厢里一拽,一个五花大绑的青年踉跄着走下来,正是昨天晚上还威风八面、嚷嚷着要把我和姜乐都杀了的聂志豪。
这时候的聂志豪凄惨极了,两边脸颊高高肿起,像是熟透了的桃子,颜色青紫;头发乱成了鸡窝,一缕缕地耷拉在额头上;本来精美的手工西装此刻也破烂不堪,上面沾满一条条触目惊心的血迹,看上去像是用鞭子抽过一样。
显而易见,在来这里之前,聂云峰已经狠狠地教训过他一遍了。
“苦肉计?”
梁无道冷哼一声,并未起身相迎,仍旧大马金刀地坐在院中的椅子上,冷眼看着这对父子接下来的表演,眼神中满是怀疑和不屑。
但聂志豪下车后,聂云峰并未带着他进入院子,而是站在车门旁边等着,似乎还有人要下来。
果不其然,又一个身影屈身走了下来,正是东南地区的大管家洪天赐。
他身材高大魁梧,身着一件蓝色的唐装,面色凝重,眼神中同样透着无奈。
,!
“哟,把老洪拉来当说客啦?”
梁无道仍旧没有起身,反而冷笑起来。
洪天赐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反而叹了口气,接着也在车里伸手一拽,又一个五花大绑的青年跌跌撞撞地走下来,竟然是洪家的大儿子洪耀祖!
和聂志豪的样子差不多,洪耀祖也是头发凌乱、衣衫破烂,身上布满了一道道的血迹,脸颊两边更是高高肿起。
两人站在一起,就是活生生的凄凉二人组。
“……老洪,这是什么意思?”
梁无道终于有些惊呆了,身体微微前倾。
我和姜乐也是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惊讶和不解。
“昨天晚上的事,我儿子也知情,甚至还参与了前期的策划,暗道那个主意还是他出的呐……老聂揍了他儿子一顿,他儿子就把我儿子供出来啦!”
洪天赐叹着气,“没辙,只能一起来找你道歉了。”
洪天赐一边说,一边拉着洪耀祖走进院中;聂云峰当然也是一样,拉着聂志豪走了进来。
“跪下!”
走到梁无道身前后,洪天赐和聂云峰同时喝道。
“噗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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