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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呢?”
“对啊,笔呢?”
沈应知装模作样地东张西望。
黄风雁指了指客厅茶几:“是那支笔吗?”
沈应知连忙看过去,点头如捣蒜:“对对对,就是那支笔。”
黄风雁将大棒骨递给她:“拿去厨房。
一天到晚毛手毛脚的。”
沈应知舒了一口气,与她错肩的时候,杜天的电话又回拨了过来。
黄风雁瞄了一眼,来电归属地是“楚江”
。
电话被沈应知挂了,黄风雁的眼睛扫到了自己床头柜的抽屉,然后在沈应知进厨房后,她走过去将其打开。
很多年前的电话簿,显然被翻动过了。
尽管沈应知恢复得很到位,但上面放着的一根针没了。
杜天第三次打来电话的时候,沈应知干脆将手机关掉。
这时背后响起了黄风雁的声音,带着诡异的平静,问:“谁?”
沈应知回头,说得随意:“没谁,同学。”
“哪个同学?”
“就向末,你见过的。”
黄风雁将那本电话簿从背后拿出来,递到她面前,不反驳,却接着问:“谁?”
沈应知神经绷紧,不敢看她:“真的没谁,我就找东西,随便翻了一下。”
黄风雁的忍耐却已经到了极限,双眼一红,发疯般地咆哮:“谁?到底是谁?你跟谁联系了?”
“妈,你别……真没谁,放心……”
黄风雁根本不给她辩解的机会,一把夺过她的手机就想翻看。
但黄风雁对智能机的使用不是很了解,按了几下没反应之后,索性一个用力将手机从窗口丢了出去。
只听“啪”
的一声,等沈应知跑过去一看,手机砸在小区院子的花坛上,已经粉身碎骨。
还没等沈应知发火,黄风雁已经走过去揪着她的衣领,痛心疾首:“你忘了?忘了他们是怎么对我们的?断我们的水和电,在我们晾的衣服、被单上泼脏水,把垃圾丢到我们门口,窗户玻璃全给砸得稀巴烂,还说你,说你……”
她已经泣不成声,“说你偷东西,抢他们孩子的零食,欺负比你年纪小的人。
那时候,我俩过的是什么日子啊,你都忘了?啊?”
没忘,她怎么可能会忘?但忘不掉的,又岂止只是那些糟心的往事,还有一个周尽城啊。
黄风雁平时好的时候,是不会有这么多话的。
能说这么多话,已经在预示她绷不住了。
沈应知只能妥协,将火气强行压下去:“妈,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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