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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完没完了?”
周尽城侧身站在两人中间,拉着沈应知,头也不回地走了。
杜怀殊不屑地朝他们笑了笑。
晚来风急,吹在她身上,膝盖、手肘、肩膀,所有的关节,都针扎般地疼,那些沉积在她身体里的创伤本不该存在,如果不是沈昌和……学校门口,沈应知将手从周尽城掌心中抽出来,盘旋在脑海里犹豫不决的话,最终还是说出了口:“我妈那个时候……疯了,完全不认人。
离开大院后平静了一段时间,最近又有复发的倾向。”
岁月不动声色的力量太过强大,当初让沈应知差点崩溃的过往竟被她这么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语概括了。
周尽城面色沉沉,她说得轻巧,他却听得沉痛,握紧的双拳一直在用力。
“那个夏天我妈在大院里被人……”
有些词汇真的残忍,不管过去多久她都还是说不出口,“她没说,但我看到了。
之后,大院里的所有人都成了会刺激她的因素。
所以这几周才没见你的。”
“所以,你就自己一个人承担了?十六岁?”
“那时候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而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觉得只要开口了就是对我妈的二次伤害。
我以为只要不见你们,再加上时间够长了以后,她就能好……后来,我发现时间不是良药。
很想你,想去找你,但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怕你生气。”
生气?他当然生气!
可他凭什么生气?在那些让沈应知茫然无措痛苦挣扎的岁月里,他什么都没做过。
满满的心疼快要溢出胸腔。
他上前,将她的脸捧在手心,通过炙热的温度传达着他的感情和态度:“沈应知,以后不许、不能、不可以找任何理由离开我,除非我死了,或者是你不再喜欢我了。
好不好?”
那声音像是被春风熨帖过,带着温软又细腻的触感钻进她心里,一下子就融化了她灵魂深处还在张牙舞爪惶惶不安的坚硬。
于是,她也非常温柔地回:“好。”
四月。
春暖花开。
风从南边来。
向末谈恋爱了,是去年刚入校的大一新生,院系篮球队的。
据涂图说,长得挺帅,对向末也很好。
说这话的时候,沈应知扭头看了一眼秦厘。
秦厘的大波浪给扎到了后脑勺,整个人灵气多了,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她回望了一眼。
下课后,秦厘从后面走过来,敲了敲沈应知的桌子。
两人一前一后地出去。
靠在两栋教学楼的连接处,秦厘从烟盒里抽了一根出来给自己点着。
她吐着烟圈,半笑着说:“你猜我昨天看到谁了?”
沈应知双手插着白大褂口袋摇头。
“叶教授,”
卫蓁娇媚动人,出生名门,是长安城一朵不可攀折的娇花。婚事在即,她即将嫁与年轻的太子。太子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无人不道这是一桩好亲事。卫蓁却做了一个的梦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话本中的人物,太子另有所爱,娶她别有所求,她的存在只是那二人爱恋的阻拦。最后太子登基,迎娶白月光入宫,卫蓁则成了冷宫废后,早早香消玉殒。话本到这里结束,可梦里一切都在延续。不久王朝更迭,一位少年将军起兵谋逆,攻入皇城,冒天下之大不韪。他入宫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杀了皇帝,娶了卫蓁的牌位。从梦里醒来后,卫蓁出屋,望着自家后院那位时常来找阿弟一同练武的俊美少年,微微出神。祁宴出生高贵,意气风发,鲜衣怒马,是全长安城最耀眼的存在。若无意外,他会如他的父辈祖辈一样,一生戎马沙场,保家卫国。直到那一日,他如往常来友人家做客。春日的微风荡漾,竹帘摇晃,玉佩碰撞声响起。少年转首,看到帘下一道亭亭玉立的倩影走出。春光明灭,女郎冷清美艳,一惯是不喜言笑。却在看到他后,唇角露出了一丝甜润的笑意,极致的明媚。十七岁肆意张扬的少年将军,轻轻愣住,平静回以一笑,耳后却涌起一层淡淡的薄红。他心中有一场春风化成的疾风骤雨,为她摇晃。此后无论春日秋时,都将逆流而上追逐她。那一日,他动了春心。祁宴向来做事光明磊落,直到那日,决心谋划得到那个有未婚夫的冷情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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