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我怎记得是珍珠的?”
云渺笑道:“我自己佩戴过首饰,我还是记得清的。
表哥问这个做什么?”
一串流苏珍珠坠子,被他放在了面前桌案上,上面凝固着褐色的血迹。
“这是暖殿榻下发现的,应当是那刺客遗落下来的。”
云渺目光落在血迹上,抬起头:“少将军还是怀疑我伤了景恪殿下?可昨夜少将军离去时分明已经信我,今日又为何改了心思?”
说到情绪激动处,她忍不住咳嗽了起来,手撑着桌案:“少将军,我身子一向不算好,昨夜淋了一点雨便染上风寒卧榻不起,像我这般又如何能伤了景恪殿下?”
谢止渊起身到她身侧,弯腰拿起她面前的帕子递给她:“不是怀疑你。”
云渺望着他的手,缓缓接过帕子捂口,眼睫抖颤,又假意轻咳了几声,听头顶之人道:“不过是想请你帮我一同调查此事,毕竟昨日你曾撞见过贼人,我想着或许你有别的线索呢?”
“起来吧,我们去暖殿看看。”
云渺对上他俯下的眼眸。
他是见她不肯承认,索性逼着她一同去那现场,好看着她会有何反应,是吧?
他覆在她肩膀的手微微有力,是不容她的拒绝语气,“走吧。”
云渺笑道:“既然表哥这样说了,那我们便去吧。”
二人一前一后走出殿舍,竹帘被掀起,云渺迎着光眯了眯眼,提起裙裾走下台阶。
没几步,迎面走来一道熟悉的身影。
云凌见到谢止渊,目中诧异:“谢止渊,方才我去找你不见你人,你竟在此处?你和我阿姊这是去做什么?”
谢止渊停都没停一下:“有一些事与她私下谈。”
云凌看向云渺,“阿姊?”
云渺一时不方便将事情透露给他,摇了摇头,跟上谢止渊的步伐。
云凌望着他俩离去的背影,眉心直皱,只觉这二人定然有事瞒着他。
今早谢止渊寻他,莫名其妙问他是否记得阿姊昨日戴着耳坠款式。
云凌如何记得这细节?只说了阿姊平常爱戴珍珠一类的耳珰。
这向来八竿子打不着一处的两个人,怎会凑在一起?着实奇怪得很。
却说那边,云渺与谢止渊离开了小院,走在池苑的小道上,一路上宫人皆垂首行礼。
云渺落后他半步,看着身前人的侧颜。
“表妹可知景恪在朝中司职何事?”
他突然问道。
“知晓,六殿下在朝中掌管刑罚、狱讼一事。”
“是,景恪手段凌厉,行事暴虐,向来送到他手里的犯人,就没有拷打不出来的,无论是用水刑、笞刑、又或者凌迟之刑。”
“知道什么是水刑吗?”
他侧首而问。
水刑,便是将犯人捆绑住,再束缚住双目,期间旁人不断朝犯人灌水,使得其体会一种溺毙窒息之感,人如何挣扎也逃脱不了,只能被迫使张口不断接受灌溉下来的水,意识被一点点摧残直到最后崩溃。
分明是极其残忍的刑法,却由他云淡风轻地讲述出来。
谢止渊道:“对了,这次帮着调查此案的也都是景恪是手下,办事风格与他一脉相承。”
云渺越听脸色越白,心知他这般说,无外乎是想先唬住她。
“暖殿到了,”
云渺岔开这个话题,“表哥找到什么线索吗?”
守在门口的侍云给二人让开一条路。
殿内还维持着事发时的样子,并无其他人在。
卫蓁娇媚动人,出生名门,是长安城一朵不可攀折的娇花。婚事在即,她即将嫁与年轻的太子。太子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无人不道这是一桩好亲事。卫蓁却做了一个的梦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话本中的人物,太子另有所爱,娶她别有所求,她的存在只是那二人爱恋的阻拦。最后太子登基,迎娶白月光入宫,卫蓁则成了冷宫废后,早早香消玉殒。话本到这里结束,可梦里一切都在延续。不久王朝更迭,一位少年将军起兵谋逆,攻入皇城,冒天下之大不韪。他入宫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杀了皇帝,娶了卫蓁的牌位。从梦里醒来后,卫蓁出屋,望着自家后院那位时常来找阿弟一同练武的俊美少年,微微出神。祁宴出生高贵,意气风发,鲜衣怒马,是全长安城最耀眼的存在。若无意外,他会如他的父辈祖辈一样,一生戎马沙场,保家卫国。直到那一日,他如往常来友人家做客。春日的微风荡漾,竹帘摇晃,玉佩碰撞声响起。少年转首,看到帘下一道亭亭玉立的倩影走出。春光明灭,女郎冷清美艳,一惯是不喜言笑。却在看到他后,唇角露出了一丝甜润的笑意,极致的明媚。十七岁肆意张扬的少年将军,轻轻愣住,平静回以一笑,耳后却涌起一层淡淡的薄红。他心中有一场春风化成的疾风骤雨,为她摇晃。此后无论春日秋时,都将逆流而上追逐她。那一日,他动了春心。祁宴向来做事光明磊落,直到那日,决心谋划得到那个有未婚夫的冷情女郎。...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