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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九神情漠然,还是没有说话。
“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最惨的时候,你又在哪里?你走了!
你离开青山去云游!”
“我知道你是故意躲开,为什么?因为你怕得罪他们吗?还是怕见到我的惨状有些不自在?”
柳十岁难过说道:“是啊,你是青山宗最有前途的剑道奇才,我只是一个弃徒,而且我们之间哪有什么情份呢?你只不过是在我家住了一年而已,当初在南松亭,在洗剑溪,他们用我嘲笑你,你那时候只怕就看着我烦了吧?”
一片安静。
柳十岁渐渐平静下来,看着崖上的井九认真说道:“但是,我真的没有这样想过你……”
很明显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却停在了这里。
因为井九举起了手。
就像当年在小山村,在南松亭,在洗剑溪一样。
只需要一个手势,一个眼神,柳十岁便能明白他的意思。
井九觉得他话太多,很吵。
柳十岁惨笑一声,不再多言。
…………柳十岁被上德峰的执事押走,稍后会由天光峰的师长亲自出手,执行那些残酷的刑罚,然后被逐出青山。
井九静静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山道上,依然没有说话。
无数道视线落在他的身上,无论是那些师长还是弟子们,都在心里默默想着此人真是无情。
赵腊月忽然问道:“他说的是真心话?”
井九沉默了会儿,说道:“梦还身前疑入梦,真作假时假亦真,我不确定。”
赵腊月说道:“你为何不对他解释几句?”
井九说道:“你知道,我只是在他家借宿一年的客人,给足了银钱。”
…………虽然出了这样的大事,试剑大会还是要继续,就像生活。
简若山被柳十岁重伤,自然无法再战,他的抽签对手幸运地不战而胜,进入了第二轮。
签表上的下一个弟子准备登场,井九忽然站起身来。
人群微有骚动。
很多人以为他是无颜再坐在这里,准备离开。
赵腊月自然知道不是这样,微笑想着,不是说自己只是过客吗?井九从崖间道路走下石台,来到场间。
他抬头看了眼剑林,发现那些石柱确实很高,中段缭绕着云雾,竟有些看不清最上方的情形。
弟子们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为何站在这里抬头看天。
正准备登场的那名弟子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难道上去喊他让开?迟宴挑眉问道:“井……师弟,你为何站在这里?”
井九收回视线,说道:“我和中州派约好明年去梅会与童颜下棋。”
如此出名的事情自然无人不知,很多弟子觉得他是在自取其辱,甚至会辱及师门。
而且你明年要去梅会,与站在这里有什么关系呢?“我刚才忽然想起来,要去梅会首先要有去梅会的资格,得参加青山试剑。”
井九认真说道:“所以我站在这里。”
(本章完):()大道朝天
卫蓁娇媚动人,出生名门,是长安城一朵不可攀折的娇花。婚事在即,她即将嫁与年轻的太子。太子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无人不道这是一桩好亲事。卫蓁却做了一个的梦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话本中的人物,太子另有所爱,娶她别有所求,她的存在只是那二人爱恋的阻拦。最后太子登基,迎娶白月光入宫,卫蓁则成了冷宫废后,早早香消玉殒。话本到这里结束,可梦里一切都在延续。不久王朝更迭,一位少年将军起兵谋逆,攻入皇城,冒天下之大不韪。他入宫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杀了皇帝,娶了卫蓁的牌位。从梦里醒来后,卫蓁出屋,望着自家后院那位时常来找阿弟一同练武的俊美少年,微微出神。祁宴出生高贵,意气风发,鲜衣怒马,是全长安城最耀眼的存在。若无意外,他会如他的父辈祖辈一样,一生戎马沙场,保家卫国。直到那一日,他如往常来友人家做客。春日的微风荡漾,竹帘摇晃,玉佩碰撞声响起。少年转首,看到帘下一道亭亭玉立的倩影走出。春光明灭,女郎冷清美艳,一惯是不喜言笑。却在看到他后,唇角露出了一丝甜润的笑意,极致的明媚。十七岁肆意张扬的少年将军,轻轻愣住,平静回以一笑,耳后却涌起一层淡淡的薄红。他心中有一场春风化成的疾风骤雨,为她摇晃。此后无论春日秋时,都将逆流而上追逐她。那一日,他动了春心。祁宴向来做事光明磊落,直到那日,决心谋划得到那个有未婚夫的冷情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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