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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都像是在等待对方先开口,不约而同看向远山,又默契地转过眼看身边人。
到底是小姑娘容易沉不住气,陈子夜先开口。
从看似不重要但又很在意的细节切入,“……就这么走了,您的女伴没关系吗?”
“没关系。”
梁季禾肯定说,盯着她紧蹙的眉心,突然笑了一下,“她也不是我的女伴。”
陈子夜抬眼,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得到了答案,“哦……”
“她是我堂姐。”
“那她就是陈老师的……”
陈子夜没继续说。
被梁季禾好笑地捡起话头,嘲讽语气说,“陈老师?现在什么人都当老师了。”
“……是我自己习惯这么喊的。”
梁季禾语气有点玩味,“那怎么没见你喊我一声梁老师?”
陈子夜望向他,眼神有一些复杂,难掩语气里的委屈,“……您才不是老师,您都没有跟我道歉。”
梁季禾顿了顿,柔声说:“其实我道了……”
“……您没有。”
陈子夜执拗地转过身,扶着栏杆,继续向前看。
如果非得当面说出口的话,那他吩咐陈池羽去送的白蜡梅和大黄狗确实不算。
大概是又同时想到那晚酒店发生的事情。
梁季禾的神色之中也闪过一些不言而喻的慎重,这些天他连轴工作,十几个小时沉浸在漫无头绪的招股书里,闲了也是翻更难看懂的东西,烦躁的时候看什么都像乱码。
知道她意有所指,梁季禾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个红丝绒方盒。
……好像是首饰。
她已经收过他送的梅妃珠钗了,这次就算是以恭贺她进终面,她也不能再收了。
见陈子夜一脸坚决,梁季禾直接打开,一朵金色的玫瑰躺在里面,“这是我父亲教我做的书签。”
父亲曾告诉他,黄玫瑰的花语是道歉,对恋人道歉,用不开口的方式。
陈子夜认真拒绝:“太贵重了,那我更不能收了。”
梁季禾一字一顿认真跟她解释,“这是黄玫瑰,我的道歉。
我小时候闯祸惹家里人生气,会送这个。”
“……嗯。”
陈子夜不明所以的点点头,注意力一偏,小声嘀咕,“……您还会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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