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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复祯不由气闷,原来姑母还在的时候徐家人就这么无耻了!
怪不得前世姑母一走,徐家人就迫不及待地把她卖了。
她打定主意这辈子不会再回抚州,不过母亲留在抚州的东西她一个碟子都得要回来!
徐复祯心里想着事,冷不丁从廊下走出一个人朝着她打了个揖,把她吓了一跳。
面前站着个穿着宝蓝色锦缎外袍的微胖中年男子,正热络地朝她招呼:“徐小姐。”
徐复祯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姑母院里怎么会有这么没规矩的人?
再定睛一看,忽然认出他是上回在金丹堂见过一回的管事,好像是姓迟。
“迟管事。”
徐复祯朝他笑了一下,“怎的在这碰到你?”
迟管事笑道:“小的有事来回禀夫人。
不巧夫人那头有客,便在花厅那头候着,没想到见到了徐小姐,自然是该过来拜见一下。”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姑母当时对金丹堂诸人说的是金丹堂全权交由她打理吧?
“夫人正待客呢,迟管事有什么事回我也是一样的。”
迟管事一张圆脸上露出了几分赧然:“这……”
徐复祯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姑母说要把金丹堂交给她管,可那些管事也没有当真的。
说到底还是她没有威望!
徐复祯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道:“有什么事跟我说就行了。
就去你刚才候着的花厅讲吧!”
说罢,不待迟管事反应,率先往花厅走去。
迟管事只好匆匆跟上了。
“说吧,什么事?”
徐复祯让人请迟管事落了座,学着徐夫人平时跟管事们说话的语气神态开口问道。
迟管事搓了搓手,道:“咳咳,徐小姐你是知道的,我家里有六口人,前些时候我家老大又娶了媳妇,家里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这是要涨月银?徐复祯心里嘀咕,碰到这种事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正好前儿我老乡在长平街的酒楼开业了,请我去当管事,一个月开八两银子的薪俸,比现在还要多出三两。
小姐你看……”
徐复祯恍然大悟,他是要请辞啊!
她正好想要换些自己人进金丹堂,迟管事就主动请辞了,真是想打瞌睡就有人递枕头!
迟管事一走,她就能更轻易地让霍巡找些信得过的人放进去了。
想到这里,徐复祯原本装出来的严肃消失得无影无踪,眉眼弯弯道:“好啊!
迟管事你有了更好的去处,自然该抓紧机会。”
迟管事没想到她这么好说话,有些愕然:“那夫人那儿……”
“夫人那里我帮你去说。”
徐复祯爽快地说道。
迟管事连连点头。
他在金丹堂干了五年多,还怕自己贸然请辞夫人不同意。
没想到徐小姐这么痛快地替夫人答应了。
想到这里,他像是怕她反悔似的又道:“小的不是那不靠谱的人,来跟小姐请辞之前已经物色好了几个接任的人选。
夫人……或是小姐得了空便去金丹堂相看相看,待那新管事上任了,小的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