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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思如想跟郡王世子待在一起,犹犹豫豫不想下车。
徐复祯却觉得没必要为了沈珺得罪秦萧。
她掀了车帘出来,沈珺迎上前去,却被秦萧抢先一步伸出了手。
徐复祯不敢直视秦萧的眼睛,视线从他脸上掠过看了一旁的沈珺一眼,到底还是伸手放在了秦萧手上。
秦萧手臂一发力,将她接下马车。
秦思如无法,也只好从马车上下来了。
秦萧用手背轻轻拂过徐复祯的脸颊,带着几分怜惜道:“你瘦了。”
徐复祯极力克制住避开他的手的冲动,自那一晚后,她尤其怕他这种阴郁偏执的温柔。
沈珺快气炸了,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郡王府还会苛待徐姑娘不成?
秦萧却仿佛知晓他心中所想似的,执起徐复祯的手轻轻拉起她的袖口:“你的伤怎么样了?”
沈珺哑然。
他的鞭子乃精光寒铁所制,每一节都带着尖锐的倒钩,即使只是轻微一蹭,到底在她手臂上留下一道三寸许的伤。
好在她的伤恢复得很好,如今只能看到一条细长的粉痕。
徐复祯不惯在人前展示伤疤,将手臂从秦萧手中抽离,转过话头道:“今天不是休沐日,你怎么过来了?”
秦萧笑了一下,道:“公事要紧,你更要紧。
我来接你回去。”
一阵秋风刮过,徐复祯身上冷不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秦思如站在一旁看着两个男人为着徐复祯剑拔弩张,心中不由怅然: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回到长兴侯府,秦萧转头折去了官署。
徐复祯先是去拜见了王老夫人和徐夫人,回到晚棠院时已近酉时。
锦英眼巴巴地迎了上来:“小姐!
奴婢可想死你了……”
“去把二门那个顺喜给我叫来。”
徐复祯没忘记她的正事,打断了锦英的献殷勤。
锦英现在是把自己的荣华富贵都牵系到了小姐身上,对小姐的吩咐自是分外上心。
不多时,顺喜便被叫了过来。
自他进门起徐复祯便不动声色地打量他。
顺喜十三四岁的年纪,柳条般又瘦又长的身材,浑身透着一股机灵劲。
进了门,顺喜很有眼色地上前唱了个喏。
徐复祯冷冷道:“跪下!”
顺喜忙跪了下来,道:“小的做错了什么,还请小姐明示。”
徐复祯冷笑道:“你领着侯府的月银,却做些吃里扒外的事,谁给你的胆子?”
顺喜心里一惊,道:“小的领着侯府的月银效忠小姐,不知道有什么问题?”
徐复祯道:“你效忠的是我,还是外头那位?”
顺喜眼睛转了转,道:“效忠那位跟效忠小姐不是一样的么?”
徐复祯道:“你少在这里耍贫嘴。
我问你,他许了你什么好处,教你心甘情愿地跟着他?倘若旁人再许你更多好处,你是不是又要转投旁人门下了?”
顺喜到底是霍巡的人。
她虽然不质疑霍巡的御下能力,可是也得先让自己安了心才敢使唤。
顺喜抹了把额上的冷汗,道:“小姐这就看不起小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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