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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锐言走了几步后察觉到身旁无人,回过头看向梁恪言,满脸疑惑。
梁恪言收了那点意味不明的情绪,跟在他身后。
换过马术服,梁恪言和梁锐言往马厩走。
“柳絮宁呢?”
梁恪言问。
“肯定在骑马啊。”
梁锐言回的理所当然。
梁恪言梳理马匹毛发的手一顿,正要开口,耳际突然传来一道高扬的马匹嘶鸣声,伴着一声欢快的女声。
他一抬头,无边无际的绿荫场上,霞光铺满,午间的色彩是金盈盈的。
沉睡的空气里有独属于开春的凉意与沉默,此时却被这两道交错的声音打破寂静。
镜片折射着刺眼的阳光,梁恪言微微眯眼。
前方是一排接一排的乳白色栅栏,他清楚地看见柳絮宁在珍珠跃起的那一瞬间露出的兴奋与对刺激的向往,像一抹开春的枝叶,嫩绿紧实,浑身充满生命力。
连毛孔都焕然一新。
本该是一道靓丽勾人的风景线,但梁恪言思绪陡然一偏,品出一点别的东西。
像一把锋利的刀,冰凉的刀刃剔出一个透骨的事实。
她会骑马,一直都会。
这样的马术技巧,绝不是一蹴而就的,是如他一般,凭借长年累月的学习才可到达的水平。
梁锐言从来都说不清自己对柳絮宁的喜欢从何而来,如果有人一定要他细细说出个所以然,那么他会将原因归于一个又一个心跳失控的瞬间。
譬如此刻。
他忘记了自己原本的目的,无尽的风从他耳畔迁徙过,他只出神地盯着远处的柳絮宁。
直到梁恪言冰冷的声音打破他的思绪。
“她会骑马?”
声音略哑又带着压抑,梁锐言垂在一侧的手指趋于本能地蜷曲,片刻后直直去看梁恪言。
他不再信这种天然的压制,他不比梁恪言差一分一毫。
“对。”
一字一顿,语气坚定,“我教的。”
在你出国的那些日子里,在只有我和她独处的时光里,由我教她的。
梁恪言,不是你。
这是不容置疑的事实。
细微痛感
回国之后,时隔两年再次来到丹林马场的那一天,阿k坐在副驾驶,问他以后是不是不走了。
他说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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