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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婉拒?”
“真乖,”
女人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摸了摸兰镜鲤的发顶,“鲤鲤,没和任何人做过对吗?”
“只有……和你,”
兰镜鲤目光游移。
“那明晚我们再待久一点。”
第二天,兰镜鲤从深山别墅早早离开,唱歌练舞背台词,几乎没有休息的时候。
公司定下她的出道日期在明年的四月一号,离现在差不多还有半年,要求她拍好几部网剧,再把写十几首歌出来,供公司挑选。
她来到练习室后坐下,从陈旧的柜子里拿出一瓶药酒,擦在自己练舞淤青的膝盖上,熟练地忍着痛再用力揉进去。
她又多接了几场公司给的活,可以多挣点外快,到时候买配得上檀幽的礼物。
一想到檀幽,似乎腿上的伤也不痛了,她摸了摸颈链,又郑重仔细地藏进衣领里,乐呵呵地傻笑。
再过一小时就要去伴舞,兰镜鲤飞快打开冰箱,拿出一袋快过期的速冻饺子,烧水煮饺子吃。
伴舞的活在六点半结束,之后宛姨会来接她去深山别墅,想到檀幽昨晚具有暗示性的话语,兰镜鲤心跳加速,其实能和檀幽待久一点,她就心满意足了。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突然振动起来,她匆匆跑过去接通,本以为是卫以西或者经纪人。
“兰镜鲤听说你现在出息了,要当明星赚大钱了。”
来电人是贺语夭,兰镜鲤同母异父的妹妹。
兰镜鲤的脸色一下就冷了下来,“有事?”
“来大城市了,就不要妹妹我了?”
贺语夭的语气吊儿郎当的,“你别忘了,我妈也是你的妈,你要照顾我的。
赶快拿点钱给我和女朋友开房。”
贺语夭刚落地就会看人眼色,见风使舵,会说话就知道诬陷欺负人。
在家里的时候,她惯会把脏活累活全都给兰镜鲤,看到兰镜鲤因为自己的指控受罚挨骂,高兴得拍手称快。
兰镜鲤心里明白,贺语夭是个讨长辈喜欢的孩子,爱笑嘴甜,就算骄纵任性长辈也爱着宠她。
逢年过节,她被接回母亲的那个家里,贺语夭人见人爱,她是没人记得的、却很碍眼的拖油瓶。
她沉默寡言,不会做笑脸,也不懂得多说两句好听的话。
在母亲去世后,她成了彻彻底底的孤儿,几度被领养又弃养。
但她想,她不要为那些虚伪的人,耗费一丝一毫的精力。
她只希望喜欢的人记得她,惦念她。
也只想为自己喜欢的人耗尽心思,为此她总会担心自己做得好不好,够不够,会不会让喜欢的人失望。
这样的性格或许没人会喜欢,但这十年来的失落与自卑,兰镜鲤早已有了铠甲,也只会为喜欢的人献出软肋。
“我没钱,难道你看见我演的戏了吗?”
兰镜鲤长长的头发今天扎了起来,眼尾上挑的弧度有种美妙的危险感,那种天然的攻击性暂时被她掩藏得很好。
贺语夭不屑地“切”
了一声,“装什么装,你都进经纪公司了,随便出去卖一场,都上万了吧。”
虽然不喜欢兰镜鲤,但她不得不承认兰镜鲤长得十分漂亮,是那种过目难忘的漂亮。
闻言,兰镜鲤瞳孔倏尔掠过浓重的暗色,“贺语夭,你最好管住嘴,乱说话的下场你是清楚的。”
贺语夭暗骂一声小疯子,她小时候不就骂兰镜鲤几句拖油瓶、野种,说兰镜鲤父亲短命鬼,就被这人玩命死揍,好几个大人都没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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