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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怎么会变成自己?
自己可是中等人,不是草绳一根的下等人。
“啊!”
头被抓了起来。
“熊”
来了,高大的身躯挡住仅存的光亮。
次仁感觉自己的嘴巴被人捏开,一根坚硬冰冷的铁棍捅了进来,中间撞到了门牙,几乎要撞掉下来,松动一半,半断的牙根痛得他眼泪直冒,沾满黑灰的面孔洗出两条痕迹。
“奇怪,谁家的农奴,倒是生的一副好牙口。”
粗壮的手指在口腔里搅动。
次仁浑身抖,想说自己不是农奴,可他咬住铁棍,说话含含糊糊,口水顺着嘴角淌下,滴到地上,一嘴的铁锈味。
“把他舌头割了吧,还有三天,省得他在里面叫唤。”
“也好。”
另一头“熊”
答应下来。
距离上师殊胜日仅仅五天,要的是湿肠,热血,被压入地牢的人还死不掉。
农奴好像含含糊糊说自己是牧主。
算了。
懒得管,太麻烦。
谁在乎呢?
农奴、牧主,都有血红的肠子。
正当两“熊”
磨刀,要把次仁的舌头拉出来割掉。
“央金拉姆,给我滚出来!”
天际霹雳炸响,地动山摇!
割舌头的“熊”
停下手,耳畔嗡嗡,他们没听懂对方说的什么话,却听到了前半句。
央金拉姆。
上师的名字。
“谁敢在月泉寺闹事?”
两“熊”
紧忙放开次仁,踏上石阶不断往上,同时脱下身上的厚毡衣,丢在地上,露出内里的黄袍僧服。
“熊”
变成了“人”
。
卫蓁娇媚动人,出生名门,是长安城一朵不可攀折的娇花。婚事在即,她即将嫁与年轻的太子。太子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无人不道这是一桩好亲事。卫蓁却做了一个的梦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话本中的人物,太子另有所爱,娶她别有所求,她的存在只是那二人爱恋的阻拦。最后太子登基,迎娶白月光入宫,卫蓁则成了冷宫废后,早早香消玉殒。话本到这里结束,可梦里一切都在延续。不久王朝更迭,一位少年将军起兵谋逆,攻入皇城,冒天下之大不韪。他入宫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杀了皇帝,娶了卫蓁的牌位。从梦里醒来后,卫蓁出屋,望着自家后院那位时常来找阿弟一同练武的俊美少年,微微出神。祁宴出生高贵,意气风发,鲜衣怒马,是全长安城最耀眼的存在。若无意外,他会如他的父辈祖辈一样,一生戎马沙场,保家卫国。直到那一日,他如往常来友人家做客。春日的微风荡漾,竹帘摇晃,玉佩碰撞声响起。少年转首,看到帘下一道亭亭玉立的倩影走出。春光明灭,女郎冷清美艳,一惯是不喜言笑。却在看到他后,唇角露出了一丝甜润的笑意,极致的明媚。十七岁肆意张扬的少年将军,轻轻愣住,平静回以一笑,耳后却涌起一层淡淡的薄红。他心中有一场春风化成的疾风骤雨,为她摇晃。此后无论春日秋时,都将逆流而上追逐她。那一日,他动了春心。祁宴向来做事光明磊落,直到那日,决心谋划得到那个有未婚夫的冷情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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