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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脸哀怨地瞪着黎诩,结果他还不知悔改,坦坦荡荡地承受她的怒视,“头发哪里有头重要,你别把自己砸傻了。”
“怎么了?”
“难道你心疼我啊?”
森茗觉得这么个心疼法实在是太不符合常理了,“哦,我懂了,你该不会是觉得这样做不符合自己的风格吧?!”
她马上换了一个成熟稳重而又不失优雅风度的姿势,先是把端在沙发上支棱的两条腿给拱下去,要拱得像正坐那样乖巧,背挺起,与沙发背严丝密合地挨在一起,挨着但是不靠着。
双手抱臂,抿嘴,不说话,森茗迅速安静下来,还有一个值得一提的小细节是:他总是会习惯性地系衣服纽扣。
原因是——就算黎诩会把衣服的纽扣全都系好,但最上面的那颗总是会懂事地再解开。
她看了看自己:好的,没有纽扣。
完美。
黎诩:“……你是真的傻了。”
森茗有些委屈:“是你让我以你的风格去过一整天的,我照做你还说我傻?!”
抛弃掉成熟稳重的alpha装oga形象,她要闹了,她要闹了!
!
!
“我的意思是:让你试试这个,并没有强迫你必须要这样做。
我只是觉得,你了解过我的父亲,也了解过我的母亲,现在也该了解了解我了……而已。”
他强调了最后两个字,似乎这句话只不过是日常生活中会随时冒出来的一句稀松平常的话。
“哦是吗?”
只是黎诩的家庭与“普通”
这两个字沾不上关系,而他本人就更是如此。
森茗从未想过“骄里娇气”
这四个字出现在他身上的场景,但现在看起来又的确是如此。
难不成……他这是在和我“撒娇”
?
看来这杯黑咖啡冲泡的是极好的,森茗火速端起来喝了一口压压惊。
说实话,黎诩撒娇的时候也让人没有他在撒娇撒泼的感觉,听上去更像是要求,或是命令。
但是,如果这都不算撒娇,那还有什么才算撒娇呢?
又不是所有的撒娇都必须要贴上来嗷嗷叫唤个没完,那样式的oga在森茗眼中更像是只没成熟的小兽,森茗突然间就想到庆庆了。
没错,面对庆庆的时候她会久违地母性大发,却不会想去坏心眼地吻他、逗他。
这就是前者与后者的主要区别。
此时,无声胜有声。
黎诩不知道她心里在想着什么,但她那双大眼睛炯炯有神,又是那种熟悉的包含着意味深长的眼神,本能地让他察觉到危险来临。
——必须要转移话题。
他抬起手:“等等,你先告诉我,你说的变化是怎么一回事?这很重要。”
近期,他的临时助理凯文打电话来了解目前的情况,以防他再次遭遇不测。
虽然他三番五次地强调了那只是他们的计划,他们也没有遭遇什么不测,但凯文也三番五次地用这不过是例行公事顶了回去。
卫蓁娇媚动人,出生名门,是长安城一朵不可攀折的娇花。婚事在即,她即将嫁与年轻的太子。太子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无人不道这是一桩好亲事。卫蓁却做了一个的梦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话本中的人物,太子另有所爱,娶她别有所求,她的存在只是那二人爱恋的阻拦。最后太子登基,迎娶白月光入宫,卫蓁则成了冷宫废后,早早香消玉殒。话本到这里结束,可梦里一切都在延续。不久王朝更迭,一位少年将军起兵谋逆,攻入皇城,冒天下之大不韪。他入宫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杀了皇帝,娶了卫蓁的牌位。从梦里醒来后,卫蓁出屋,望着自家后院那位时常来找阿弟一同练武的俊美少年,微微出神。祁宴出生高贵,意气风发,鲜衣怒马,是全长安城最耀眼的存在。若无意外,他会如他的父辈祖辈一样,一生戎马沙场,保家卫国。直到那一日,他如往常来友人家做客。春日的微风荡漾,竹帘摇晃,玉佩碰撞声响起。少年转首,看到帘下一道亭亭玉立的倩影走出。春光明灭,女郎冷清美艳,一惯是不喜言笑。却在看到他后,唇角露出了一丝甜润的笑意,极致的明媚。十七岁肆意张扬的少年将军,轻轻愣住,平静回以一笑,耳后却涌起一层淡淡的薄红。他心中有一场春风化成的疾风骤雨,为她摇晃。此后无论春日秋时,都将逆流而上追逐她。那一日,他动了春心。祁宴向来做事光明磊落,直到那日,决心谋划得到那个有未婚夫的冷情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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