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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信中还提到了大嫂的娘家,他们过得也不错,让大嫂你别担心。”
林哥儿心下松口气,“难为爹跟阿爹还记挂着我的娘家,等把孩子生下来,我们还是要回去一趟。”
郑山成:“这是应该的。”
他是家中的长子,弟弟在地方做官,要管这么大一个县,没什么空闲的时候,他给家里尽孝本就是应该的。
郑清音听了这话,心中坚定,他说道,“到时候我也要回去看看爹跟阿爹。”
郑山辞除了接了清乡村的信,还接了虞澜意的信,这都是虞澜意在回京的路上写的,他到了一处驿站便写信寄给郑山辞。
郑山辞回了屋,拆开虞澜意给他的信看。
大都是虞澜意在路上的一些见闻,还有他的吐槽跟一些思念,那一些思念丝丝缕缕的缠着郑山辞,最后虞澜意落笔写到月季花开了。
郑山辞想象到虞澜意在驿站里提笔写信,抓耳挠腮的模样,最后不知如何收尾,抬头看见了窗外的月季花开了,随笔就写下了。
他又把信件看了一遍才放好,提笔给虞澜意回信。
天色太晚了,只能等明天把信寄出去。
他想念虞澜意。
无关欲念,心火难眠。
新年临近,不少人都要置办年货了。
新奉县的百姓们早早就来集市买年货,玻璃厂跟香水厂是在秋天开的,招了一些人来做工,年假也是比照着县衙的年假,他们手里都有闲钱来买年货。
房屋倒塌的人,如今暂时住在县衙的空房里,得知郑大人还要给他们修房子,只需出极低的价格,或是帮着干活,他们本来心里还苦着,立马就欢喜起来。
还有几家人被选上去香水厂跟玻璃厂,他们心里就更感激郑山辞了。
选人是没有什么内幕的,只他们想着有了郑大人才有香水厂跟玻璃厂,心里感念万分。
自打郑大人来了,新奉县过的都是好日子。
王全是上战场瘸了腿的,他在榨油厂干活卖力,现在已经混成了一个小管事,如今他正带着他的媳妇来买年货。
腰包里有银子了,就是腿瘸了也不碍事。
在榨油厂的人大都是从战场退下来的人,他们互相说着话,理解对方,王全心里更妥帖了。
新奉县离边疆近,有些士兵不好归乡就是停留在新奉县,在这办军籍,在这儿挺好的,王全这样想着。
“买副春联回去贴,还有酒水,你爱喝的,过年还是要喝点。”
王全的媳妇说。
其余的人也是一拥而上在集市里挑东西,新奉县的稀罕玩意儿跟吃食都多了,徐家主趁机在新奉县跟岚县都开了几家杂货铺子,生意不错。
价格实惠,薄利多销,走的是量。
关老板跟钱老板承包了青州一些县衙修路的工程,他们在新奉县买的丝绸跟烈酒在其余的地方都是卖得好好的,等冬天过去,他们还打算派人来新奉县进货。
这几个大款,郑山辞还是看重的。
等他们明年来了,免不得要带他们去看看香水厂跟玻璃厂,玻璃厂除了造香水瓶外,还造了一些饰品。
下一步郑山辞就打算造窗户了,安在县学里,郑山辞还没忘记,还有县里的学风问题。
这一块刘教谕做得好,郑山辞便没有多加干预。
要过年了,郑山辞走出门,听见外边的欢声笑语,他唇角也带着笑。
他看见街上的一个汉子背着背篓,一个哥儿想把买的猪肉放进背篓里。
汉子嘟囔了一句什么,弯了膝盖,让哥儿够得着。
哥儿把猪肉放好了,伸出手打了一下汉子的肩膀。
郑山辞的唇角拉平了。
“二哥,去买年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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