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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程皎皎三个月之前就在筹谋的路线和计划,只是此时她先纠正了婢女一件事:“别唤我娘娘了。”
银果自知失言,立马改口:“奴婢错了,公主……哦不对……小姐……”
金果无奈提醒:“咱们女扮男装,出去之后就以公子相称。”
银果连忙应下。
程皎皎本是蜀王幺女,此刻只想迫切回家,这王宫地道曲折又昏暗,头顶还时不时传来骑兵铁蹄踏过的声音,令人胆战心惊。
前路凶险,生死未卜,不过程皎皎现在更担心的,还有另外一件事。
她怎么也没想到,此次大破宁州的那个新王,竟然是严炔。
她的……第一任夫君。
得知此事的瞬间,程皎皎只觉得脖颈凉凉,仿佛阎王都在和自己招手。
她和严炔的羁绊还要从五年前说起——
那一年,怀州灭了北方的越州,风头正盛,怀王受邀到蜀州与父王谈合作,不知为何,父王忽然要将她许给怀州严氏。
当时的程皎皎刚刚及笄,要她独自一人北上嫁给一个当时并不算有名的怀州小将,小公主自然不愿,无论父王讲了多少道理她也听不进去,可蜀州在五州之中实力弱小,为了蜀州子民,程皎皎还是不情不愿去了。
嫁过去后程皎皎就悔了,这厮,就是个莽夫。
怀州严氏以猎户出身,当年在秦岭一带是出名的草寇,也是出了名的莽夫……
严炔是个粗人,和小公主自然不合。
婚后一年争吵不断,夫妻针锋相对。
再过一年,怀州忽然大旱,颗粒无收。
实力大减。
程皎皎被蜀王接回宁州,不久之后蜀州传出程皎皎病重的消息,送去怀州一封和离书,同年,宁州迎娶一位新的王后。
很好,还是她。
程皎皎此刻有些头痛。
思绪戛然而止,也不晓得几年过去,严炔是否已经知道当年的真相,更不晓得他知道真相后会作何反应……
应该会一剑杀了她吧。
程皎皎叹气,保佑她能顺顺利利出宫……
要是能回到蜀州,她再不嫁人,隐姓埋名做个小富婆便是极好,她为了蜀州百姓两次和亲,就不能让她运气好点儿嘛!
一个时辰后。
老天给出了答案——
不能。
此时的宁州冰天雪地,正值三九,程皎皎爬出地道时天上正下着鹅毛般的大雪,她冻得手脚麻木,好不容易从昏暗的地道爬出来,视线还未能适应这白茫茫的一片,耳边忽然传来了一阵铁蹄声,那声音在空旷的宫门口独自传来,让人有些瘆得慌。
身后传来金果和银果倒吸冷气的声音,程皎皎僵硬着抬头——
卫蓁娇媚动人,出生名门,是长安城一朵不可攀折的娇花。婚事在即,她即将嫁与年轻的太子。太子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无人不道这是一桩好亲事。卫蓁却做了一个的梦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话本中的人物,太子另有所爱,娶她别有所求,她的存在只是那二人爱恋的阻拦。最后太子登基,迎娶白月光入宫,卫蓁则成了冷宫废后,早早香消玉殒。话本到这里结束,可梦里一切都在延续。不久王朝更迭,一位少年将军起兵谋逆,攻入皇城,冒天下之大不韪。他入宫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杀了皇帝,娶了卫蓁的牌位。从梦里醒来后,卫蓁出屋,望着自家后院那位时常来找阿弟一同练武的俊美少年,微微出神。祁宴出生高贵,意气风发,鲜衣怒马,是全长安城最耀眼的存在。若无意外,他会如他的父辈祖辈一样,一生戎马沙场,保家卫国。直到那一日,他如往常来友人家做客。春日的微风荡漾,竹帘摇晃,玉佩碰撞声响起。少年转首,看到帘下一道亭亭玉立的倩影走出。春光明灭,女郎冷清美艳,一惯是不喜言笑。却在看到他后,唇角露出了一丝甜润的笑意,极致的明媚。十七岁肆意张扬的少年将军,轻轻愣住,平静回以一笑,耳后却涌起一层淡淡的薄红。他心中有一场春风化成的疾风骤雨,为她摇晃。此后无论春日秋时,都将逆流而上追逐她。那一日,他动了春心。祁宴向来做事光明磊落,直到那日,决心谋划得到那个有未婚夫的冷情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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