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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志忽然倒地,身体痉挛不止。
他的瞳孔已散,鲜血不止,望着这长江旁的皎皎明月,他忽然颤颤巍巍伸出手,却发觉天上月,遥不可及……
“娇娇……娇娇……”
刘志在闭眼之前,轻声喃喃……
……
程皎皎睡至半夜,忽然醒来了。
窗子又被风吹开,她默默起身走到窗边又牢牢关上。
看眼天边月色。
似乎感应到了什么。
严炔,应当已经快回来了吧。
…………
蜀州的伏天一向闷热,程皎皎又一向怕热,次日,蜀王派人送来了不少冰块。
齐宇昨日来替她诊脉,程皎皎身体已全然康复,只是前些日子过于劳累,需要休养一段时日,这生冷之物也不宜吃太多。
又是入了夜,她竟热得有些翻来覆去睡不着了。
夜半再次醒来,她忍不住取了床头的团扇微微摇着,可总觉得屋内闷闷的,最后还是忍不住翻身起来,趿拉着鞋走到窗边。
花间阁的窗外是一片海棠花,程皎皎推开了窗户,月光下,海棠已吐露花心,含苞待放,阵阵花香扑面而来,程皎皎穿着一件鹅黄色的睡裙,此刻没了睡意,轻摇团扇,目光从天上的月慢慢下移,挪到院中一片片的花圃上,再慢慢抬头……
然后,忽然在花间阁院中的长廊处顿住了。
那里站着一个人的身影,似刚刚而止,又似已经默默站了许久。
他风尘仆仆,一双眼却格外地明亮,两人隔着一片花圃遥遥相望,程皎皎蓦然屏住了呼吸。
她未动,严炔却朝她大步走来。
恍然间,她忽然想到了半年前在宁州,冰天雪地,她亦是推开窗户,看见月色下严炔的身影。
那个时候,他说他迷路了。
或许,迷路的永远都不是严炔,而是她在感情中的懵懂的自己。
程皎皎也再也掩盖不住内心的激动,一把扔了手中的团扇。
她是昏了头了,忘了世间有“门”
这个东西的存在,竟踩着窗边的软凳就要翻过窗户出去迎他。
片刻再也等待不了。
严炔忽然大步上前,赶在程皎皎正预跳窗的时候一把接住了人。
柔软馨香满怀,程皎皎的双目比月色还要明亮。
她忽而娇俏一笑,严炔也再也忍耐不住,低头,衔住了她柔美的双唇。
“麦麦,我回来了。”
正文结局(下)
七月底,程皎皎总算睡了一个好觉。
她被窗外一阵鸟儿的叫声唤醒,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
金果推门而入,笑着道:“郡主,您醒了?”
丫鬟们都心照不宣的,程皎皎想到昨晚……脸一红,但也不装了,直接问:“他什么时候走的?”
银果抿嘴笑:“卯时,陛下走之前嘱咐我们别叫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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