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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炔:“……”
到底还是那个公主作态。
他俯身去捡,鼻息却闻到了一股香,是她身上的,香味若有似无钻到严炔鼻息、胸腔,他鬼使神差将那耳铛默默收进了袖口,随后起身,若无其事道:“皎皎,你醉了。”
“没有,喝果子酒怎会醉。”
程皎皎摆手,还眯起眼睛看着眼前人。
“不过……现在想来,你倒是比贺狗好多了!”
严炔眼眸皱缩,眼中闪出一丝危险。
“哦?”
他方才为了给程皎皎取耳铛时与她挨着坐到了这边,程皎皎坐不安稳,他便伸手虚虚护住,这会儿听到这话,严炔顿了顿,大掌忽覆上她柔软的腰肢,眯着眼又问一遍:“好在哪儿?”
程皎皎顺着他的胳膊就靠了下去,倒是十分会享受。
“嗯……至少你称帝之后我不会担惊受怕……不会时时刻刻担心自己死于非命……”
程皎皎眼中漫上水雾。
严炔皱起了眉。
“他让你担惊受怕,担心自己会死于非命?”
帝王的声音显然不可思议。
程皎皎点了点头,但动作却有些迟钝了。
“他宫里的男宠那么多……还有嫔妃……都想要我的命……”
她嘟嘟囔囔的,声音也不是很大,严炔隐隐约约听到了‘男宠’二字,但是又不大确定,“你说什么?”
他眼眸越发幽深,箍着程皎皎的手也越发紧了。
可惜程皎皎这会儿已经没法回答他了。
她醉地厉害,甚至支不起脑袋,软绵绵地朝严炔肩膀上靠去。
男人浑身僵硬如雕塑,手背青筋绷起,但眼神却彻底柔软下来,垂下眼眸瞧着程皎皎的长睫和雪白的侧脸。
“你的确变了很多,这几年原来吃了不少苦……”
严炔低语。
程皎皎迷迷糊糊的,热气吹在脸颊上还有些不舒服,她哼唧着想找到一个合适的睡姿,却在转头的时候双唇忽然擦过严炔的脖颈。
温温热热,又香又软。
严炔眼神骤然眯起,活像黑暗中蓄势待发的猎豹。
他直了直腰背,让程皎皎靠的更舒服些。
可若是从门口瞧见,便只能看见一女子背对着坐在陛下的怀中,陛下低眉神色温柔,女子靠在他怀中睡得香甜。
“好啊二哥!
嘴上说是不出来,但竟然又独自来游湖!”
严喆再一次冒失闯入,与严炔对视的一瞬间楞在当场,严炔眼神锋利得和三年前一模一样。
他喉头似乎被卡住,“砰——”
他反应极快,瞬间替他们关上了门!
“我什么都没看见!”
米糕(2更)
严喆自然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自然还跟着另外两个跟屁虫。
“三哥!
二哥人呢,是不是在里面呢!”
卫蓁娇媚动人,出生名门,是长安城一朵不可攀折的娇花。婚事在即,她即将嫁与年轻的太子。太子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无人不道这是一桩好亲事。卫蓁却做了一个的梦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话本中的人物,太子另有所爱,娶她别有所求,她的存在只是那二人爱恋的阻拦。最后太子登基,迎娶白月光入宫,卫蓁则成了冷宫废后,早早香消玉殒。话本到这里结束,可梦里一切都在延续。不久王朝更迭,一位少年将军起兵谋逆,攻入皇城,冒天下之大不韪。他入宫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杀了皇帝,娶了卫蓁的牌位。从梦里醒来后,卫蓁出屋,望着自家后院那位时常来找阿弟一同练武的俊美少年,微微出神。祁宴出生高贵,意气风发,鲜衣怒马,是全长安城最耀眼的存在。若无意外,他会如他的父辈祖辈一样,一生戎马沙场,保家卫国。直到那一日,他如往常来友人家做客。春日的微风荡漾,竹帘摇晃,玉佩碰撞声响起。少年转首,看到帘下一道亭亭玉立的倩影走出。春光明灭,女郎冷清美艳,一惯是不喜言笑。却在看到他后,唇角露出了一丝甜润的笑意,极致的明媚。十七岁肆意张扬的少年将军,轻轻愣住,平静回以一笑,耳后却涌起一层淡淡的薄红。他心中有一场春风化成的疾风骤雨,为她摇晃。此后无论春日秋时,都将逆流而上追逐她。那一日,他动了春心。祁宴向来做事光明磊落,直到那日,决心谋划得到那个有未婚夫的冷情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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